可以把她的人關起來,但她的心思壓根就摸不準。
比如昨天,她不想吃飯了,自己就哄著帶她出去吃。她吃高興了,就給自己兩個笑臉,還願意牽手。回家之後,甚至分了他半張床。
也就是君瀾自己在心裡想,若是他把這些事說出來,徐牧一定會鄙視道:
她玩你怎麼跟玩狗似的。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君瀾還以為自己占據上風。他想快一點把溫玖的資產全部斷掉,再加上她的姥姥和媽媽,她沒有退路,就隻能留在自己身邊。
管她喜歡誰,人在自己身邊就好。
想通之後,君瀾又恢複成以前成竹在胸的狀態,從剛才的破產失意小老板回到了殺伐決斷企業家氣質。
溫玖是從醫院到家之後,才知道君瀾晚上不回來吃飯的。
少爺不在,陳嫂也沒了做飯的心情。
她甩上桌一碗白水煮麵,裡麵象征性放了一個荷包蛋,還有兩根煮青菜。
“這不吃那不吃,真把自己當個人了。”她把廚房收拾得砰砰響:“不是要吃清淡的嗎,夠清淡了吧!”
還行。
比起那些所謂的營養餐,溫玖現在還真願意吃這種白水麵。她小口小口地吃著麵,時不時還喝一口湯。
無聲的挑釁激怒了陳嫂!
“彆以為上了少爺的床,就把自己當主人了!真不要臉,不知道少爺有未婚妻了嗎,你跟陶小姐比起來,真是差遠了!”
陳嫂挺胸抬頭:“你知道陶小姐是誰嗎!她是市長的女兒,和我們少爺,絕配!絕配!”
溫玖差點把麵湯嗆出來了。
“一個傭人,你還蠻有集體榮譽感的誒。”她放下碗,感歎道:“君盛的員工要是像你一樣努力就好了,不摸魚、不劃水、努力奮鬥為集體,說不定早就把公司乾成了世界前十,那君瀾也不用賣身求榮,跑去和什麼市長千金結婚了。”
陳嫂沒聽懂:“啊?”
溫玖指了指天花板角落,好心提醒她:“家裡有監控。”
君瀾怕她跑了,早就在客廳和餐廳這種公共區域裝滿了監控,另一頭連在他的手機上,隨時查看家裡的一舉一動。
陳嫂嚇軟了腿。
可能是因為君瀾晚上不在,又“欺負”了陳嫂,溫玖當天心情極好,等知道第二天可以去簽約房產轉讓時,她心情就更好了。
連聞到君瀾身上淡淡的酒味也不想吐了。
也許是這兩晚都吃飽了,溫玖每天都睡得很好,就算第二天睜眼時莫名其妙躺在了男人懷裡,她也沒有計較。
感受到旁邊有動靜,君瀾人還沒醒,手先伸過去,習慣性想抱抱枕邊人,卻摸了個空。
“我上午去醫院,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溫玖對床鋪以及床鋪上的男人沒有絲毫留戀,一秒起立:“還是說我自己過去?”
一大早的這麼冷淡。
君瀾把那隻流落在外的手臂收回來,揉了揉額角:“我去接你。”
放在以前,他睡醒了頭疼,溫玖都會幫他揉一揉的,而且還會溫柔地把他抱在懷裡,輕聲細語說些情話。
而不像現在——
“好。”
溫玖頭也不回,她從衣櫃裡取出一套衣服,轉身進了洗手間,還把門給鎖了。
說不愛就不愛,這女人怎麼連裝都不會裝。
兩人上午分頭行動,溫玖在保鏢的“看護”之下到了醫院。
去的時候,姥姥正好醒了,護工正坐在一旁給她念新聞。
見有人進來,兩人同時望過來,溫玖姥姥眼裡一片迷糊,回頭看向自己的護工:“誰?”
得,一大早就不清醒了。
溫玖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往床邊走去:“姥姥,我是——”
自我介紹還沒開始,老太太渾濁的眼睛亮了亮。
“笑笑。”她指著溫玖笑起來:“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