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恢複平靜了。
溫玖能聞到刺鼻的汽油味道,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血腥味。
她有些反胃,忍不住捂嘴乾嘔一聲。
“不舒服嗎?”君潮倒是很體貼:“我們進去吧,這裡空氣不好,你現在的身子很重要,確實需要多注意。”
真是好笑,比起君瀾,他倒是更像孩子的父親一樣。
溫玖想把手抽回來,但君潮抓得太緊了,她力氣不夠。
索性站在原地,她不肯跟著君潮進屋:“你到底要乾什麼?外麵那兩個人——”
“他們從火車站綁架了你,出逃路上一路慌張,車速過快導致撞車身亡。”
君潮隨口就說出一段新聞:“火車站和路上的監控都可以作證,惡有惡報,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
溫玖怒道:“你在殺人!”
她早就發現,君瀾身邊的一些人都很忌憚君潮,有時候還會流露出一抹懼意。
原來不懂,甚至以為君潮本人與他外形氣質一樣無害,可今天之後,溫玖也萌生出了害怕的感覺。
她開始發抖了,被君潮握住的那隻手掌心微微出汗,身體也與他拉開了距離。
見她這樣躲著自己,君潮微微一笑。
“怕什麼,你以為君瀾手上就是乾淨的?”
他稍微一個用力,又把人拉了回來,與他貼身站著:“想不想聽一下,他做過什麼壞事?”
溫玖被迫整個身子都與他貼在了一起,姿勢曖昧至極。
明明是和君瀾那麼像的一張臉,可她就是無比的抵觸。
“他與我無關。”溫玖偏過頭,不想去看那張臉:“我隻是個外人,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請不要牽扯到我。”
“外人?”
君潮的手往下移,覆在她的小腹之上:“你這裡懷著我們君家的孩子,你跟我說,你是外人?”
他應該是最早知道自己懷孕的人,但卻誰也沒有告訴,一個人瞞到了現在。
溫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她本能覺得情況不利。
她故作冷靜:“大君總一直跟著我,應該也知道,我今天是要走的。你放了我,我會離開這裡,再也不會回來。你也說了外麵都是監控,他們死在你門口,君瀾如果報警,警察順著火車站的監控尋找,肯定會馬上找到你頭上……”
“彆想太多,君瀾是不會報警的。”
君潮悠悠道:“他現在一門心思都撲在與政府的合作項目上,討好未來嶽父都來不及,哪裡會為了一個情婦報警,損害自身的形象?”
這語氣有些酸,溫玖聽出來了。
“你想抓我,去威脅君瀾放棄這個項目?”她隱約猜測著:“你也彆想太多了,這是不可能的,他對這個項目勢在必得,任何東西都要排在後麵的。”
就連他自己的婚姻都不過是為此鋪墊的墊腳石而已,更何況是溫玖呢?
君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很讚同這番話。
“沒錯,沒錯,但有些事情不去試一試,又怎麼知道結果呢?”
他突然一個使勁,將溫玖打橫抱起,大步往室內走去。
“不如就讓我們來打個賭吧,打賭看看,他究竟是要你,還是要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