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玖了然地把手機遞給司機,問道:“能幫我接個電話嗎?”
大哥搞不懂她玩什麼把戲:“什麼電話?說什麼?”
“說,我晚上坐你的車回家,把手機落車上了。”溫玖教他回答:“彆說我在這裡,就假裝車上隻有你一個人。”
……
“好,麻煩你了,放在保安室就好。”
君瀾掛掉這個電話,他總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又點開了一個app,看著裡麵一條短短的路徑軌道。
他上次拿到溫玖的手機,除了給她轉賬之外,還傳輸了一個小程序過去,在她的手機裡植入了定位係統。
一旦溫玖的行動軌跡脫離醫院和碧海華庭的距離超過2公裡,他這邊就會收到消息。
君瀾的控製欲是永遠改不掉的。
他所說的自由,隻是不把溫玖關在家裡,不讓保鏢盯著她而已,但她的行蹤,是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就像今晚一樣。
君瀾又打出一個電話:“你到了嗎,去看一下有沒有人。”
電話那頭聽到電梯提示音,門打開後,那人走了出去。
半夜三更,樓道裡的腳步聲異常明顯,君瀾聽到了按門鈴的聲音。
他打開了家裡的監控。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兩聲,卻沒有人應聲,君瀾死死盯住監控裡的客廳畫麵,臉色越來越沉。
“叮咚——叮咚——”
外麵的人又按了兩下,監控畫麵裡沒有任何人出現,就好像家裡沒人一樣。
君瀾語氣不善:“去物業調監控,查她什麼時候走的。還有,現在開車堵住所有的高速路口,今晚必須把人攔——”
話音未落,一直無人出現的屏幕角落終於出現了一個顫巍巍的人影。
溫玖快要嚇死了。
她一個女孩子,半夜一點半被人敲門,論誰也要嚇破膽。
“誰?”
她還穿著睡衣,手裡舉著一個可笑的棒球棍,哆哆嗦嗦貼在門口:“乾什麼!”
據說碧海華庭的戶主大門用的都是瑞士銀行保險庫的同款材料,拿炮都轟不開。而且每個可視電話上還配置了一鍵報警的功能,可以精準對接樓層和門牌,保證保安和警察第一時間趕到。
溫玖的手指已經按在了那個報警鍵上。
君瀾鬆了口氣。
“走吧。”
他對著電話下令:“沒事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了,溫玖把耳朵貼在門上,確定外麵的人離開了,這才放下心來,背靠著門滑到地上。
她嚇壞了,小小一團蹲在牆角,連頭都埋進了膝蓋裡,將自己抱成一個球尋找安全感。
真可憐。
君瀾真想去抱抱她,但一想到自己的胳膊,心情瞬間變得鬱悶。
不會真的成了一個殘疾吧?
他試探著抬了抬左臂,尖銳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然而動作弧度沒有超過一厘米。
不會真的廢了吧?
君瀾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病房裡,周圍隻有消毒水的味道,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半夜三更的不免起了些恐慌的心情。
想溫玖。
他有點兒委屈,忍不住又打開手機監控畫麵查看。
可惜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溫玖已經從客廳回房間了,看不到了。
要是在房間裡也裝上監控就好了。
君瀾腦子裡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他覺得可行,於是將這件事加入了代辦清單。
嘶,不過要偷偷進行,不讓溫玖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