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死騙子。
溫玖心口不一,她自有一套對付君瀾的手段,一整天下來把人哄得服服帖帖,到了晚上還主動讓司機把她送回了胡家。
溫竹心正一個人對著一桌子菜歎氣。
聽下人說溫玖來了,她一下高興起來,起身就去迎:“玖玖來了?吃飯了嗎?來陪媽媽吃點,王嫂啊,再去做點好菜來,記住要滋補一點的。哎呀你們不知道我女兒她馬上就要——”
“媽!”
溫玖就知道溫竹心這張嘴靠不住,她也不浪費時間,開口就道:“戶口本呢,把它找給我。”
她的戶口還上在家裡,隻要拿著戶口本,她就能去辦臨時身份證,到時候就能遠走高飛了。
“戶口本?”
溫竹心詫異道:“戶口本不是上午被你要去了嗎?”
什麼?
溫玖懵了:“我什麼時候要過?”
“就是上午呀,你家君瀾的助理過來拿走的。”溫竹心比劃著說道:“那個戴眼鏡的,總是笑眯眯的男人。他說你急著要,我匆匆忙忙就找出來給過去了呀!”
溫竹心美滋滋問道:“是不是要領證了?哎呀這速度真快——”
速度確實夠快的。
君瀾昨晚開始懷疑自己,今天早上就讓徐牧到胡家,把她的戶口本拿走了。
這簡直是把她最後一條後路斷掉了。
溫玖閉上眼,她現在腦袋很暈,急需冷靜冷靜。
溫竹心還在嘰嘰喳喳:“我今天沒事做,特地給你們算了日子。你屬雞,他屬猴,命相上說了,雞和猴還是蠻相配的,能夠同進退、共榮辱。隻不過呀,年輕人,都有點以自我為中心,驕縱任性,自尊心強,你們兩個人以後遇到事情都要各退一步,不要咄咄逼人,這樣容易吵架……”
真是吵死了!
溫玖堵住耳朵,並不想知道她和君瀾的未來會如何。
連續兩天,她的逃跑計劃都不幸夭折,而君瀾明天就準備出院了,她再拖下去,又會變成無邊無際的糾纏。
而她也真的沒心情再陪著君瀾演戲了。
最後一個辦法了,再不行,她恐怕隻能認命了。
……
夜晚,傅芝嘉一個人在病房裡。
他那晚摔破了頭,還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裡。
醫生說他沒什麼事,暈倒主要是因為太餓了,委婉建議他打兩針葡萄糖就出院,不要占用醫療資源。
可傅芝嘉不想走。
他拖了這麼久,就是因為君瀾和他一個醫院,每天守在這裡,偶爾可以見到一次溫玖。
儘管她滿心滿眼都投給了君瀾,每天來去匆匆從沒注意到自己。
可他隻要能看到她就好。
傅芝嘉大概摸清楚了溫玖每天來醫院的時間,他計劃明天早上七點鐘就守在醫院門口,這樣她一進來,自己就能一路悄悄跟著,大概能夠一直跟3分鐘之久。
要是能夠和她再被關在一起就好了。
傅芝嘉回憶著兩人同在地下室的日子,他腦海中已經淡化了當時受的苦,隻放大了和溫玖同處一室的甜蜜心情,那漆黑無光的地下室都要開出花來了。
要是她願意和自己一起去巴黎就好了。
傅芝嘉每晚都抱著這樣的美夢入睡,在他的夢裡,溫玖住進了他在巴黎的家,還生了一個孩子,那小孩兒會管自己叫papa……
懷揣著這樣的夢,傅芝嘉美美躺下,他正要關燈睡覺,病房的門被人敲響了。
一個平頭板寸大哥懵懵地走進來,環顧一圈左右,對著傅芝嘉問道:“是傅先生嗎?”
傅芝嘉:“是。”
大哥見找對了人,笑了起來。
“是溫玖讓我來找你的。”他撓撓頭,笑得很憨:“她給了我2000塊錢,要我轉告你一句話。”
傅芝嘉立刻坐起來:“什麼話?”
大哥清清嗓子,把那個乘客小姑娘教的話一字不差說了出來。
“你還想帶我去巴黎嗎?如果可以的話,明天下午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