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雖然看起來還十分迷糊,但此時計算機已經全功率運作,意識也相當的清醒。
“睡覺,真是摳門兒,兩個人隻給一張單人床。至於你自己找地方湊合著休息一晚上吧。”
“哎?什麼鬼玩意?”
雲海看著那個已經躺進自己剛剛捂熱的被窩裡的家夥,歪了歪頭之後,也掀開了被子,然後硬往裡麵擠。
還好,對於成人來說,這張床可能有點小,但是對於兩個小學生來說可能就剛剛好。
……
迪克特看了看這燈火通明的審訊室。
“喂,有沒有人來關心一下你們這位聯邦最大的犯人啊?給我一點犯人的待遇,行不行?我也要睡覺的,哎。”
站在審訊室門口的兩名聯邦陸軍士兵相互看了一眼之後,繼續站著自己的崗。畢竟誰也不敢擅自做決定。
而就在隔壁房間裡麵時刻關注著審訊室裡麵動靜的工作人員,也相互看了看之後繼續選擇了無視。
迪克特整個人直接趴在椅子上。嗯雖然睡得並不舒服,但也總是要休息的,不是嗎?
……
法庭上迪科特顯得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浙海倒也是可以的,雲海則是坐在一旁整理著手中剛剛從情報局那裡調來的各種資料。
“各位,想必聯邦政府應該也拿到了那份文件吧。關於迪克特在身為深海提督之前的遭遇。”
浙海站了起來,直接搶在了法官之前說道。
法官臉上明顯就很生氣,畢竟有哪個律師敢搶在法官宣布開庭之前就說話。法官剛剛舉起手裡的小木屋錘折海,就手急眼快的從衣服內掏出飛刀扔了過去,直接將小木錘和飛刀一起砸落在了地上。
“對於迪克特的遭遇,隻要是個有良心的人都會說特彆的慘。但各位清楚嗎?這其實並不是迪克特一個人遇見的處境,而是聯邦政府不願承認幾乎所有的底層平民基本上都是這麼度過自己的童年的。”
法院上包括聯邦政府代表,法官以及那些在法院內部警戒的聯邦陸軍,也整都蒙掉了。
“在座的各位都是聯邦政府的精英,我想很少有人的童年受到霸淩。也許這一次也隻在一印象之中,或者說你們本身就是施暴者。”
“長時間的孤立排擠,甚至是辱罵,毆打。這些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童年對於一個人來說非常的重要,所以各位你們要求一個被社會基本上拋棄的人,要什麼愛國情懷?”
“我這裡有一份情報局對於幾個特定地區貧民窟的深入走訪和調查。那裡的所有人基本上都受到過黑社會的脅迫。那你的兒童基本每天都吃不飽,而政府公辦學校當中的歧視現象特彆嚴重。設置有絕大多數兒童是沒有上過學的。平均教育水平也就隻有胎教水平。”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聯邦政府對於那些生活在整個社會最最最底層的人民無動於衷。他們就如同不是聯邦公民一樣。甚至每天都餓死的,尤其是到了冬天,凍死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我就想問一下,聯邦政府在哪裡?那些參加工作的人是聯邦公民,那些不參加工作的人呢?聯邦政府有沒有想過讓他們擁有工作,讓他們有尊嚴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認為迪克特今天在這裡並不是他自己的過錯,最主要的原因是就是聯邦政府對於最底層人民的疏忽。且我方認為迪科特可能從小就存在有嚴重的反社會人格。對於社會認同感極低。”
“並且再加上長時間的孤立,以歧視讓他幾乎沒有國家概念和榮譽感。你應該也是清楚迪科特能當上提督到底是什麼原因。而且你們同時也要明白,海軍提督跟軍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職業。”
“雖然他們的同時歸納在國防部的指揮體係之下,有多少題都這一輩子都沒有摸過槍。有多少人連一點軍事常識都沒有?我希望聯邦政府能明白。”
“所以各位,你們要求一個精神病人在遭受到一很多不公平待遇之後仍然要對這個國家充滿希望,這是不可能的。我想任何一個普通人在遇見這樣的機會,都會加入深海。哪怕當個花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