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不是提線木偶,我已經儘力做到你要求的樣子了,如果你再逼我,我大不了一死。”
這麼長時間的壓抑來自於這一次的輸出,她不是沒有脾氣,而是克製著。
陸霆申的控製欲讓她窒息,那麼不讓她活就不如一死。
童年和他的第一次爭吵,來的山崩地裂。
“你用死來威脅我?你知不知道沒有人能威脅的了我,如果你想死可以,我不攔著。”
陸霆申說的話淡然,不動怒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生性涼薄,沒有人能夠成為他的軟肋。
是啊,她算個什麼東西,還敢與他一般叫囂,要知道整個麗都都是陸家說的算,包括她的命。
他說的沒錯,在這裡沒有人限製她離開,隻是她沒有離開。
她選擇聽順他的話,看上去多麼諷刺。她要死要活與他都沒關,確實如此。
童年轉身要向門外走去,陸霆申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考慮清楚,如果你走出這個門,從今以後與我陸家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要通過瑤瑤來接近我。”
什麼?
她通過陸思瑤接近他?
她什麼時候這樣做過,不是他自已找上門的嗎?不是他強迫她的嗎?不是他非要留她在這個地方嗎?
難道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她的蓄謀已久?
怪不得陸霆申對她並不溫柔,他隻是將她圈養在這裡,卻從未對外宣布過什麼,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自投羅網,她和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她不可思議的回過頭去,看向他,看著他,這一刻她的心不再是跳動的:
“原來在你的眼中,我是這樣的人。”
她的聲音在顫抖,一直傳到他的耳裡。陸霆申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他確實被她氣昏了頭才說出那樣的話。
她不是那樣的人,因為她從來都沒要過什麼,她從開始進入這個地方一直穿著自已的衣服,那些看似雍容華貴她都沒有享用過。
他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她的不開心來源於她失去了自由。
她不是那樣的人,因為他從來沒有那樣認為過。
可是陸霆申口中的她確實變成了那樣,他不想解釋,因為沒有必要,她要走就走,女人不止她一個。
“你以為我陸霆申非你不可嗎?如果不是你故意製造與我的接觸的機會,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我也不可能整日看著你那張臉,你自已看看你什麼樣子,自從來到這裡你笑沒笑過?我陸霆申哪裡虧欠過你?你想走是吧,好,現在就給我滾!”
陸霆申說過最狠的一句話就是:你給我滾!
童年記得最清楚,她當時眼淚劃過時的灼燒感。
她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包括那句“再見。”
童年跑出了彆墅,安保的確沒有攔她,原來小醜一直是自已。
她穿著自已的那件衣服,手裡拿著那部破手機。
她逃出來了,比想象的輕鬆,但並沒有那麼開心。
人生啊,總是得到的不珍惜,失去後又覺得惋惜。
她的所有東西都留在了彆墅,她永遠隻有自已。
餘暉灑在另一邊,她最終屬於這個悲涼的世界。
|
天空越來越暗,夜晚不應該來的那麼容易。
烏雲遮住了原有的餘暉,狂風暴雨席卷而來。
陸霆申坐在剛剛她坐的椅子上,眼看著暴風雨即將到來。
沒事,風雨過後會有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