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勒扶著她去了衛生間,然後站在門外等她。
童年關上門的那一刻,露出了不一樣的情緒。
她天生不是演員,隱藏也不是她的專業,她不願意這樣,但她卻不得不這樣。
童年在心裡勸慰自已:再試試。
再試試?
這是給阿日勒的,也是給她的。
她想再給他一次機會,她曾經答應過會試著喜歡上他,可是她的心會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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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洗漱完,他還站在門口,她以為他回去了,所以並沒有著急出來,在裡麵洗了個澡。
昨天晚上出了很多汗,她討厭汗濕透的感覺。
童年穿著浴袍,頭上的水還在滴答滴答,她詫異的看著他:
“你怎麼還在?”
她的話不假,阿日勒卻一臉心疼的看著她,他接過她手中的毛巾,幫她擦拭頭上的水滴:
“我怕你暈倒。”
他真的很好,但這種好讓她高興不起來。
他溫柔的動作,小心翼翼的看上去真的很寶貝她,可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有條件的。
她不語,因為她真的演不下去了,她選擇視而不見,裝作若無其事。
她的表情一直是這樣的,淡漠有點清冷。
阿日勒習慣了,但他還是提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大聲說話,我以為是你故意不出來吃飯的,你……”
“算了,我都忘了。”
童年打斷了他的話,從始至終他都不知道自已錯在了哪。
他提起的事並非那件事,那件她很在意的事。
可能在他的意識裡,那件事根本就不算什麼事,隻有她這種自卑的人,才把那次羞辱當成了痛點。
童年不想聽,也不願意提起,如果當時他真的因為那件事道歉,我想她一定會原諒他,一句對不起,不痛不癢,卻能安撫一個人的心。
一句喜歡,不喜不卑卻讓人厭煩。
你不是她,永遠不知道那句話的意義。
阿日勒臉上的陰霾散了,他去洗手間拿出了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風從頭頂吹過,是暖的,但她卻感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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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陸霆申也沒有好過,像是冥冥之中有了感應。
他和顧謹洐喝了很多酒,但隻喝酒沒有聊天。
顧謹洐也是這樣,如果他不說,他就不問。
他們兩個人的友情太奇妙了,什麼都沒說卻像聊了一晚一樣。
他了解他,他在他這裡是透明的,他也了解他,不需多言。
顧謹洐知道他為什麼把自已喝醉,這麼多年他每一次喝醉都會喊一個人的名字:
“童年。”
童年這個小姑娘,他記得,還是那次他見到她的樣子,簡單明了,乖巧可人。
陸霆申喜歡她,毋庸置疑,但他為什麼酒醒之後不去找她,他確實不知道。
也許和他一樣吧,愛卻不能在一起。
他也愛陸思瑤,但他不能做任何動作,哪怕他也思念成疾,哪怕他也病入膏肓,哪怕他每次喝醉都是為了她,不過酒醒之後,他又是顧謹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