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申回到自已的房間打開了那個精美的盒子,是一個打火機。
他笑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打火機這樣的禮物。
當然,那些送他禮物的人,除了那些名牌的奢侈品之外,就是什麼高檔的珠寶。
陸霆申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這個有點特殊。
打火機上麵有一個小小的標誌,LTS。
這是他名字的縮寫,小孩子的把戲。
陸霆申嘴上嫌棄,但還是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
他的心裡有一絲暖流經過。
童年。
陸霆申點燃了一支煙,站在陽台上往下望去。
她又在院子裡畫畫,月光灑下來,若隱若現。
他不明白為什麼她要畫月光,實則她這麼畫的意境是什麼?
第一次見到借著月光作畫的人,要知道這不符合常理。
是啊,童年也不知道。
但她就是喜歡抽象的畫,月光模糊,那麼模糊最好。
難道不是嗎?
人或事不必事事追個明白,也許模糊才是真理。
像她一樣,她也是模糊的。
白天無論多麼自信大方,晚上她一樣憂鬱惆悵,像月光,不可猜想。
其實她經常在這裡做畫,有時候也會坐在那裡發呆,隻不過陸霆申不知道,因為之前他很少回來。
是的,他故意不回來的那一段時間。
他看著她,過了很久。
童年作詩作畫都沒有條理,更多都是心血來潮。
有時候她在夜銘修的引導下確實完成了不少作品,也發表過,也賣過。
她現在自給自足,雖然她沒有工作,但吃穿不愁。
她要存起來,做自已想做的事。
其實陸家每個月都會給她發零花錢,固定的數字不知道,都是無上限的卡。
不過童年並沒有用,她買禮物的錢也是賣自已的文章和賣畫的錢。
所以,她並沒有買昂貴的奢侈品,不過陸霆申的那個打火機確實花了她上千塊,她的心都在滴血。
不過,能拿的出手的東西都不便宜,她知道的。
“你畫了什麼?”
從她身後發出的聲音是他,不過大晚上也著實嚇人。
童年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是魂未定。
“有這麼誇張嗎?剛剛我走路不是沒有聲音的。”
陸霆申走路確實故意發出了聲音,不過她在創作,已經走神了,怎麼可能注意到這些。
她回過頭看著他:
“怪我聚精會神太認真了?”
她話裡有話,責怪他的意思太過明顯,這個小丫頭的嘴倒是很厲害。
他尷尬的撓了一下鼻梁:
“你畫的是什麼?”
他看不清楚她畫的是什麼,大概率像繁星一樣的亂作,沒有什麼章法,抽象的很。
他不懂,卻要欣賞。
“我畫的是光,象征著重生和希望。”
童年很欣賞自已的創作,當然被質疑也是情有可原的。
畢竟沒有幾個人能像夜銘修那樣懂她,懂她的世界懂她的創作。
“光能重生?”
陸霆申不懂,他當然看不懂畫。
“重生也是不可能的,大概率都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要畫,將它變成真的。”
童年再說自已,自已才是那個重生的人。
陸霆申不語,因為此刻他好像聽懂了什麼。
“小叔,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之前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