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去又怎樣?
他要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他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的身影,在嘴邊卻說不出來。
“你和那個校花怎麼樣了?”
許弋記得當時他和安琪的事,她作為校花,當時整個車隊都羨慕的不得了。
童心的眼神頓了一下,他提到的那個人就是他浮現出來的那個畫麵。
“沒有聯係。”
沒聯係,當年他們就斷了聯係,這麼多年她怎麼樣,他並不清楚。
“你們分手了?”
許弋納悶,當年那麼好的兩個人,愛的轟轟烈烈卻結局寥寥。
回想起當年,她提出分手的一瞬間,他的心還在疼。
如果不是為了比賽,如果他能理解她的心疼,也許他們還會有以後。
安琪,那個充斥他整個青春的人,讓人遺憾。
童心端起酒杯,苦澀的感覺變得酸澀。
“分了。”
分了,早就就分了。
看他的神情,他心裡一定還有她:
“如果你心裡還有她,再去試試。”
去試試?還是算了吧。
他當年配不上她,現在也是一樣。最好的愛是祝福,希望她過的好就行了。
所以,童心並不打算去找她,放過才是對她最後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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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後來去的就是車行,不過不是賣車,而是修車。
他幫那些賽車手調配機車,在部隊他也是這個兵種。
他喜歡機械,喜歡車,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搞這方麵的工作。
童心並不是一無是處,在他的領地上一樣可以發光發熱。
他認為這個世界已經接納不了他了,事實上天生我才必有用。
很快,他調配的機車又快又準,在賽車行裡也小有名氣。
童心,187的身高,身材挺闊,當兵出身,而且帶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很帥,是那種痞帥痞帥的,優秀的男人總會有人愛慕,當然從不缺女人喜歡。
那些小姑娘看著都不大,和他也有代溝。
玩機車的,都是朋克風格,女孩個個都颯,他唯獨不喜歡。
之前說過,他喜歡安靜的女孩,那個白月光無人能及,即使她們都在示愛,也隻能裝作視而不見。
“男神,下班之後有沒有空,約你啊?”
她們幾乎長得一個樣,化著濃妝,帶著鼻釘,身上叮叮當當的很多金屬裝飾,頭發染成色彩斑斕的樣子。
這個樣子和童心高中時期差不多,真是風水輪流轉。
他瞟了一眼,搖搖頭。
他很少說話,尤其和這幫賽車手帶來的女孩。
如果倒退幾年,他一定會勸她們好好上學,可他當年和她們一樣。
他沒資格,那個勸他務正業的人,早就沒了蹤影。
下班了,他摘下手套,換上自己的衣服,從踏出門的那一刻,他才是真正被世界辜負的那一個。
在車行,他是被人矚目的星,但是在外麵,他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每個人似乎都有答案,唯獨他。
他的心空了,絕不是說說而已。
他點燃了一根煙,桀驁不馴的樣子被他展現的淋漓儘致。
人行道的兩端,人行穿梭,他站在原地不動,靜看這個世界。
馬路的另一端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也站在原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