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洐並沒有因為她說了實話而惱羞成怒,反而從容的看著她: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從小照顧他的人,也是他的家人,所以似乎他能察覺的出來。
容姨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我隻希望顧總往後的生活,能夠真的開心。”
顧謹洐有點疑惑,但最終還是妥協了。
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傭人罷了,他在乎的人和事,都不該因此改變。
“嗯,我知道了。”
顧謹洐算是給了她麵子,並沒有當麵反駁她。
這樣的好言相勸不是所有人能夠說出口的,即使看“破不說破”也是人之常情。
容姨離開,他像往常一樣,沒有半分變化。
人是固執的,也是習慣了。
人的習慣來源於他不願意去改變,所以無論誰說了什麼,都無濟於事。
第二天,他的房間照樣有人打掃,照樣可以喝到爛醉如泥。
沒有任何影響。
所以,不要高估任何一個人的位置,總會有人替代。
喬念就是替代的那個人,但為了避免與他接觸,每次他出去後她才進來。
每次他進了浴室,她就提前準備他要用的東西。
兩個人真的可以毫無接觸,這樣的相處模式,彼此都很舒服。
顧謹洐知道有人更換了他的床單,也知道有人提前準備好了毛巾。
當然,這些細節可不是他所注重的。
如果一直是這樣,那麼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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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洐經常喝多,回到家之後就躺在沙發上。
喬念作為照顧他的傭人,總是在他回來之後才能回去睡覺。
顧謹洐這個人是不是鐵做的?
每天早起晚上還要熬夜,這不是在糟蹋自己的身體嗎?
關鍵他自己熬就算了,不能拉著彆人啊?
喬念披著一件衣服,看見顧謹洐躺在沙發上。
雖然現在是初夏,但是晚上還是有點涼。
喬念拿出一個毯子幫他蓋上,顧謹洐朦朧中睜開眼睛。
她?
顧謹洐嘴裡不清不楚的說道:
“你這個賤人,還敢來?”
喬念愣了,原以為他醒了,沒想到是在耍酒瘋。
他這個人酒品一直都還行,喝醉回來就睡覺,今天這是怎麼了?
喬念幫他蓋好被子,顧謹洐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你這個賤貨,敢設計我,害得我妻離子散。”
賤貨?
喬念知道他嘴裡說的不是她,所以也並沒有在意:
“顧總,您認錯人了。”
喬念避開他的視線,恐怕被他認出來。
顧謹洐用力拉過來,眼睛看著她的臉,試圖看清她是誰。
可是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他用力甩了甩頭:
“化作灰也能認出你,裝什麼純?”
顧謹洐的嘴裡滿是汙言穢語,喬念實在聽不下去:
“顧總,您真的認錯了人了。”
顧謹洐執意的認為自己不會認錯,嘲笑著說:
“你不是想爬上我的床嗎?現在我離婚了,自由了,可以滿足你。”
他故作輕鬆,實際上他在後悔。
後悔當時會上了她的道,中了她的計。
喬念並不知道他嘴裡的賤人是誰,不過大概也能猜的出來。
像他這樣的人,無非都是跟女人有關。
容姨之前說過,他是出軌秘書才離的婚,估計就是那個秘書。
顧謹洐禁錮著她,將她壓在沙發上。
喬念愣了,這不是她該有的劇情:
“顧總,顧總真的不是我。”
她的解釋完全沒用,顧謹洐壓下去。
她的身上有一股味道,是清新的味道,聞起來有點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