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都給我滾出去。”
顧謹洐就像一隻發飆的獅子,不斷的怒吼咆哮。
喬念走進來的那一刻,顧謹洐眯了眯眼睛,試圖看清這個進來的人。
“你也給我滾,滾出去。”
房間裡滿是酒氣,地上還扔著他的衣服,還有左一隻右一隻的鞋。
喬念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東西,歸回原位。
她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顧謹洐愣了:
“我讓你滾,難道你沒聽見嗎?”
喬念將衣服掛回衣帽間,然後將鞋子擺好,在將地上的枕頭撿起來。
他挺可憐的,看起來確實如此。
喬念並不是因為利叔才來照顧他,也不是因為漲的工資,大概是因為容姨吧。
容姨說了,顧謹洐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他缺乏安全感所以偏執。
他不壞,但總是因為做出來的行為讓人誤解。
喬念不理,端來醒酒湯:
“喝了,這樣會好受一點。”
她在乾什麼?
顧謹洐有點不理解,這還是之前那個要尊嚴的她嗎?
她要乾什麼?同情他?
彆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拿走,你也走。”
顧謹洐閉著眼睛,此時他的頭很疼。
喬念並沒有跟他一般見識,扶著他坐起來然後將醒酒湯灌進他的嘴裡。
顧謹洐被她的操作嚇了一跳,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過他。
不過,他還是乖乖喝了下去。
喝完,喬念將杯子放在一旁,然後把他放在枕頭上,蓋好被子。
她的照顧很強硬,但很管用。
顧謹洐好像清醒了一些,也許是醒酒湯的緣故。
“你乾嘛?”
他還在嘴硬,哪怕身體已經很誠實了。
他很享受這樣的強製性的“照顧”,但嘴上從不服輸。
喬念板著臉:
“不乾嘛。”
她是來擺臉子的嗎?
“那你來乾嘛?”
他這個人真的很賤,喬念平複了一下情緒:
“利叔叫我來的。”
原來她不是自願來的:
“那你走吧。”
喬念一邊收拾一邊回道:
“那不行,我收了他的錢。”
這個理由沒辦法反駁,但是開工資的那個人好像是他。
顧謹洐被她差點逗笑,但還是忍住了:
“他給了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顯他有錢對不對?
喬念瞟了他一眼:
“好啊,那就給我雙倍工資。”
難道女人都愛錢嗎,看起來她並不像。可是如果不愛錢,她又為什麼委曲求全呢?
“你要那麼多錢乾什麼?”
難道有錢人真的不懂窮人的苦嗎?這個問題還用問?
“我想買房子,把爸媽接過來。”
喬念並沒有說謊,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
顧謹洐靠在床頭,眼睛跟隨著她:
“你爸媽在哪裡?”
他對她一無所知,也沒有什麼興趣,可是那晚不知為什麼那麼好奇。
喬念頓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我家在南方的一個山裡,他們從來沒走出過那座大山。”
顧謹洐愣了,那是什麼樣的生活?
顧謹洐從來沒有見識過那樣的生活,也沒有接觸過像她一樣的人。
她的心是乾淨的,正如她的眼睛,看上去也並不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