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點燃一支煙,然後站在窗邊,俯看
這個世界無非就是一場名與利,像他這樣出身豪門的公子哥,不會在意任何一次“接觸”。
靠近他的人都有圖,而他卻無所不圖。
泠宛如穿著那個浴袍,走到門口上了一輛出租車。
她沒有在意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因為自己本身就是個小醜,又何必在意呢?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好像這個世界隻有她是可悲的。
全身的酸痛是遇人不淑的代價。她真的很沒用,先是馬旭後來又是他。
她不曾看輕自己,也沒有那麼作繭自縛,可是為什麼遇到的人都是這樣的。
那種悲涼順著腳底不斷向上攀升,全身都在顫抖,她的哭是無聲的,遇到這種事誰都不會無動於衷。
回到家,陸澤雨正好出門。
如此狼狽不堪的泠宛如讓她感到驚訝,雖然沒經過“人事”,但是最起碼知道她可能發生了什麼。
脖子上若隱若現的痕跡,還有衣衫不整的樣子,昨天她突然消失,後來電話也不接。
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得以所見。
“宛如~你去哪了?你的衣服呢?”
陸澤雨十分驚愕,但還是給她留有體麵。
本來她想要隱忍,最起碼找點借口搪塞過去。
可是當看到陸澤雨之後,不爭氣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小雨~”
泠宛如哽咽了,那一刻她不知該怎麼形容。
是傷心還是委屈?
難以啟齒的話總是憋在心裡,找個人傾訴好像並不容易。
陸澤雨上前抱住了她,給她溫度,這個時候冷辭正好過來接她上學,目睹了這一切。
他沒想到Jay這麼狠,絲毫不顧及是他們的關係。
如果傷害泠宛如是為了給他難堪,那麼好像他做到了。
冷辭覺得有點不舒服,畢竟在他看來泠宛如和陸澤雨是閨蜜,也是他的朋友。
Jay可以傷害任何一個人,但是不能傷害他身邊的,尤其不能傷害泠宛如。
在陸澤雨的心裡,泠宛如占著絕對的位置。
聽著泠宛如委屈的哭聲,他應該猜到發生了什麼。
陸澤雨看了一眼他,眼裡滿是不滿,就好像他做錯了什麼。
當然Jay代表的是他的家人,即使陌生也是事實。
“今天我陪你在家休息,上樓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的。”
“能嗎?”
“能。”
陸澤雨肯定的回答道,即使過不去也不會再出現。
看著泠宛如上了樓,陸澤雨的臉色十分難看。
“帶我去找他。”
冷辭看著她,不敢反駁又不得不順從。
找他又能怎麼樣呢?
指責代表不了什麼。
“先冷靜一下,這件事交給我行嗎?”
冷辭不想讓她卷入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
從開始到現在,Jay和他的關係一直都很微妙。
“為什麼?難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他欺負了宛如,我不能不管。”
陸澤雨第一次生氣,這種歇斯底裡的生氣。
冷辭有點膽怯,隻能安慰:
“我知道,先讓我去談談行嗎?這件事也許不像我們想的那樣。”
“還能怎麼樣,這人都站在這了,你又不是沒看見,我要報警。”
陸澤雨失去了控製,冷辭抱住她的輕聲安慰:
“冷靜點行嗎,這件事聲張對誰都沒有好處,要看看當事人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