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禾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可能是喝醉了。
他閉著眼睛,嘴裡不斷的嘀咕著什麼,後來聽不清了。
“陸總…..你喝醉了。”
蘇沐禾試圖叫醒他,可他沒有任何反應。
“陸總……”
後來她開了對麵酒店的一個房間,不是什麼豪華套房,當然她也負擔不起。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帶到床上,躺在床上的他十分安靜。
蘇沐禾將他的鞋脫掉,甚至外套都沒有脫,就蓋上了被子。
男女授受不親,她怎麼會那麼輕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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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叫醒她的依然是清晨的陽光。
蘇沐禾的作息一直都很規律,不用定鬨鐘的那種。
她沒有回家,而是躺在外麵的沙發上。
當然也是為了照顧陸澤天,可他一夜都沒有醒來,完全不需要人照顧。
酒品見人品,即使喝醉了他也沒有耍酒瘋。
宿醉最難的時候就是清晨醒來,頭像炸開了一樣。
陸澤天聽到外麵的動靜,睜開眼有點斷片。
這是哪?
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確定這不是他的家。
身上的衣服還在,一身的酒氣萎靡的狀態。
晃晃悠悠的起身,找到自己的鞋開門出去,正巧看到蘇沐禾拿著早點回來。
“你醒了,要不要喝點粥?”
這種感覺挺奇怪的,突然有人關心,又很陌生。
他的衣服都是褶皺,胃有點空,確實需要吃點東西。
蘇沐禾也不是他說的那樣一無是處,最起碼現在很有用。
一碗粥改變了他的看法,也改變了他的態度。
昨天多麼狂妄自大,今天就多麼狼狽不堪。
他需要人照顧,事實證明一無是處的是他自己。
雖然他一言不發,但動作十分誠實。
一碗粥一碟鹹菜一個包子,真的治愈了他。
蘇沐禾坐在他對麵,安靜的吃著。
很隨意又很踏實,就像相識很久的老友,共同經曆過醜陋和不堪。
陸澤天偷偷看了她一眼,沒被察覺的那種。
“你怎麼沒走?”
這是過河拆橋嗎?
蘇沐禾淡淡的回道:“我怕你半夜不舒服。”
她還挺心細。
“你怎麼把我弄過來的?”
這還真的需要好好回憶一下,陸澤天190的身高,真不容易。
“忘了。”
蘇沐禾不願回憶,也不會邀功,他衣服上的褶皺說明了一切。
陸澤天抬眼看著她:
“你這是跟老板說話的態度嗎?”
蘇沐禾也抬起頭,對著他的視線:
“現在是下班時間,而且你不是說要解雇我嗎?”
陸澤天回想了一下:
“說過嗎?”
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裝的。
“不僅說過,還說我一無是處。”
陸澤天笑了笑:
“你怎麼這麼記仇?當時我心情不好,彆當真。”
真好,就這樣當作沒發生?
蘇沐禾放下筷子,鄭重其事說道:
“我要正式提出辭職。”
陸澤天頓了一下:
“那要提出申請,上級通過才能批準,否則會有很多的違約金,你負擔不起。”
上級不就是他嗎?
“那你批準不就行了。”
陸澤天輕哼一聲:
“你以為陸氏是過家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