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舒茂然這邊有什麼動作,她已經衝著證屋奔過去了。
“哎呀,你個死鬼,你慢點,停下……你聽,院子裡麵是不是有動靜?”
屋子裡,傳出女人嬌媚的呻吟聲。
“親親,哪有什麼動靜,你那死鬼男人不是出去倒騰東西去了嗎?快,轉過去,轉過去,讓我……”
聽到這聲音,老大媳婦就像瘋了一樣,一下就衝了上去,將那插著的房門推的忽悠忽悠直晃,“舒茂林,你給老娘出來。你個王八蛋,你個天殺的。”
房子裡的動靜頓時沒了。
不一會,傳出孩子驚天動地的哭聲。
村子裡有人聽到這邊的動靜,打著手電筒循聲過來。
舒茂然看老大媳婦這樣子,估計再給她半個小時,也弄不開這房門,那這出戲還怎麼唱?!
他乾脆好人做到底,直接上前一步,抬腳,狠踹。
房門砰的一聲,應聲而開。
緊接著,老大媳婦就像是頭看到獵物的母獅子一樣,一頭衝了進去。
看見看不見的,就那麼蠢的往炕上撲。
有村民不明就裡,跟著聲音闖進屋裡。
十幾道手電筒的光束,就那麼直直的照在了炕上,那交疊的兩人身上。
兩人也是嚇壞了,慌手慌腳的,雙手還在炕上胡亂的劃拉著,尋找著被他們丟下炕去的被子。
舒茂然看這樣子,想著好人做到這裡了,那就做到底吧。
在手電筒晃過的時候,看到燈繩,抬手吧嗒一聲,拉亮了電燈。
頓時,兩具白花花的身子還交疊著,就那麼暴露在了眾人的目光之下。
舒老大的媳婦頓時雙眼通紅,嗷的一聲尖叫,雙手就像鷹爪一樣,衝著舒茂林和他身下護著的女人招呼過去。
“苗翠花,你個婊子,你敢勾引我男人。”
苗翠花看到衝進來的眾人,知道自己今天是完了,隻一個勁兒的將身體往舒茂林的身下縮。
她越是這樣,老大媳婦越怒。
轉眼看到立在炕邊的簸箕。
那種老實的,鐵皮卷的,拿在手上頗有幾分分量。
她抬手抄在手上,在舒茂林終於從女人身上翻下,仰麵想將被子蒙在頭上的時候,就被他媳婦迎麵一鐵簸箕,砸在臉上。
頓時,那人鼻子一酸,兩管鼻血,唰一下,流了下來。
“你個王八蛋,怪不得你天天晚上不著家,還跟我說跟人耍牌去了。原來你是和這個婊子兩個在炕上耍的啊。我打死你個沒良心的。”
女人躲在被子下瑟瑟發抖,還有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坐在被窩裡,明顯是被闖入的這些人嚇到了,光著身子坐在被窩裡,哇哇大哭。
有陸家本家人,看不過去,直接伸手,將炕上唯一的一床被子一扯,直接將小孩裹上,抱出了屋子。
頓時,剛剛護住重點部位的兩個人,又瑟瑟發抖的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下。
“苗翠花玩的花啊,這舒茂林都能當她爹了吧?怎麼下得去嘴?”
“誰知道呢,可能人家就喜歡年齡大的呢,再說,你看咱們村上,像舒茂林這麼白的男人有幾個?”
說著,大家的視線就直勾勾落在那白花花赤條條的兩具身體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舒茂林的三個孩子也摸了過來。
剛要進屋,被站在門口的舒茂然伸手攔住了。
看到已經十八歲了的大侄子,紅著雙眼,仇恨的盯視著自己,舒茂然笑笑,施施然收回了攔著他們的胳膊。
反正,對著家人,他這個做叔叔的,算是仁至義儘了。
聽著屋內的廝打、哭喊,舒茂然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嗯,在給他們半個小時吧。”
他這樣想著,抬腳離開這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