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初夏(2 / 2)

在夏景清晰時刻 初厘 6135 字 3個月前

賀景識打抱起她,闊步走向浴室,不得不多操心說一句:“在外麵不要說。”

“知道了,隻能和你說。”塗夏笑得眼睛彎彎,無害得很。

饜足的兔子會搖耳朵,說的就是塗夏。

泡了一個暖和的澡,喝水到飽,塗夏抱著柔軟的被子睡過去。

賀景識回到房間看到她大喇喇地睡在中間位置,回想到她假期偶爾過來夜宿總會說的一句話。

她說:“你公寓沒客臥,我可以睡沙發,你放心好了,一定不打擾你!”

然而每一次,他都要把床分出去一半。

賀景識在剩餘位置稍多的左邊躺下,抬手關掉床頭燈。

同時,身上一涼,塗夏翻身把被子卷走。

賀景識拍了拍塗夏,她懶懶地嗚一聲,上揚的尾音特彆嬌氣。

“被子。”賀景識提醒她。

塗夏扯出一個角,蓋到他身上:“嗯……寢不語。”

被子連他的半邊身子都蓋不住,三分鐘後,賀景識重新搬來一床被子,背對著她躺下睡覺。

兩米寬的床,賀景識分到的位置剛剛能睡下他,剩餘的全被蠻橫的“山大王”塗夏占據。

斜著睡,四仰八叉睡,寸土不讓睡,領地意識不要太強。

也會有乖的時候。

睡前喝水太多,被尿憋醒,她急衝衝地跑廁所解決,然後搖搖擺擺走回來,意識還是迷糊的,第二天肯定忘記夜起過。

也收斂了一點,乖乖挨著他睡,臉貼著他胳膊,臉頰擠出一點肉肉,呼呼大睡的模樣有點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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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塗夏是被尿憋醒的,睜開眼跳下床,赤腳衝向衛生間。

坐在馬桶上,她揉著發酸的腰,看到褲子上的一抹紅,發出尖銳叫聲。

延遲半個月的月經來了。

賀景識驚醒,快步走到衛生間門口,問道:“怎麼了?”

“額……額……”

塗夏腦子宕機,磕磕巴巴說:“……生理期到了。”

往常她生理期都不會找他,公寓沒有備用的衛生用品,隻能去買。

塗夏對門口的賀景識說:“你把手機遞給我,我在網上下單。”

沒有回應,隻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兩分鐘後,他又站到衛生間門後:“穿好睡衣回房等著,我去給你買。有常用的牌子嗎?”

塗夏愣了一下。

他,賀景識給她買衛生巾?

很快,她也不覺得是什麼奇怪的事。

她的初潮來得比同齡晚,在身邊女生交頭接耳討論第一次經期發生的尷尬事,她並不理解為什麼她們總是羞紅著臉,刻意壓低聲音,仿佛生理期是一件羞愧的事,更害怕路過的男生聽到。

在她初中時期,塗妙臻女士正值事業上升期,全身心投入工作,沒太多時間照顧她,更不可能餘出精力特地給女兒上一課生理與健康。

這也是為什麼周末和節假日她幾乎寄住在賀家的原因。

那會兒課堂上也沒有老師說過,她對女性生理期一無所知,隻知道女生會有月經,甚至不好意思說月經兩個字,稱呼為‘親戚’、‘大姨媽’。

她第一次對女性生理的知識有較為全麵的認知來自於賀景識。

十二歲暑期的清晨,她在一片泥濘的不適中醒來,看到奶茶棕床單上偏黑的一灘血,她慌亂不已,推門大喊秀姨。

不巧地,叔叔阿姨陪著賀永望去拜訪一位書法大家,家裡隻有賀景識。

他們交流很少,她有些怕這位嚴肅高冷的大哥,又不小心弄臟彆人家的東西,那一刻恐懼到了極點,一個字憋不出來。

賀景識注意到她背在身後的手,還有褲間的汙痕,便明白發生了什麼。

沒有說什麼,他先去小區便利店給她買了衛生用品。

等她換好乾淨的衣服出來,房間煥然一新,沒了先前的臟亂,床單透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賀景識叫了她,腿邊的垃圾桶是已經報廢的床單,以為他要訓斥她,怯生生走到跟前,頭和田間的稻子一樣,垂著頭,紮到土裡,不過她腦子裡裝的是愧意和恐懼。

“對生理期有了解嗎?”

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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