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四天(一)(2 / 2)

祝願 文篤 3451 字 2024-06-20

你聽我問問題,似頑皮孩童,用手指繞住我頭發,垂眼望向我,眉目含情,

“有時很簡單,有時也很難。”

我被你望住,不懂這句話中意味,隻能歎口氣,“什麼時候簡單,什麼時候難?”

你發笑。

不答話,手指輕輕刮過我鼻尖,又翻身起床,發梢滑過我手臂,好似有個迷蟲鑽進皮膚。

我眼前迷離,隻看見你後背挺直,黑長發披肩,眼尾帶笑,狡黠望我,水光粼粼,

“那就同我看幾部片先咯,明小姐。”

我一時之間沒話講。

隻能也起床,同你擠一張單人床,燈光關閉,抱筆電,看電影。

其實我沒想過,同人看愛情片會好不自在。

之前我與同學,在西雅圖住所,已經完整看過一遍。結果當時她話我是來演英國片,表情陰鬱掛黑眼圈。

如今看片主人公換作我與你,看片地點變春沙路出租房,再看一遍,劇情都早早看過,但我都不知我的手腳是不是進門後放到門邊,眼下忘記重新裝上,動作好慌亂。

總之我很關心劇情後續,又看不進劇情發展。因為你眼梢似有根線,勾住我睫毛,使我不停想去望你。

電影光線閃爍,流淌你臉龐。

我總是想,總是猜,南小姐看電影時是會輕易跟隨電影中人物動情,還是會思考電影中觀點並發表自己意見?

我覺得我自己對這兩種人都有了解。一種偏感性,另一種偏理性。

我想知,南小姐到底是哪一種?

結果,南小姐不是其中任何一種。其實從上次話劇我就應該知曉。

電影時長一個多鐘頭,鄧麗君聲線被調小,也在小小房間,唱一個多鐘。那時我自己都已經發困,模糊間見筆電藍白光線映你臉龐上,你安靜看完這部片,垂眼瞥向我,見我發困,又笑起來。

之後將筆記本放桌邊,躺倒在床頭,側望住我,手指輕輕刮過我太陽穴,突然之間問我一句話,

“如果我也同這部電影中主角一樣,約你六個月後相見,你會不會來赴約?”

我躺你枕頭上,被你氣味包裹,整個呼吸係統都變舒暢。乾脆也側頭望你,也伸手,用手指繞過你頭發,

“我不知。”

六個月,不聯係,不見麵,從旅途回到現實中,我想是個人,都會因為這六個月期間好多事生出膽虛,擔心,猶疑,到最後縮手縮腳,忘掉,或者裝作忘掉,六個月前與某人有一場約。

上一頁 書頁/目錄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