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阿黛坐在手機旁一陣出神,青銅劍剛才好傷心的樣子,語氣沒有以往的張揚肆意,像被磨平了棱角。
是因為姚清之向她要三百塊住宿費,還是姚清之的態度不好,就像秦豫凶的時候,她也會傷心會難過。
阿黛托著下巴,有一個點她想不明白,既然姚清之讓青銅劍傷心,她為什麼還要特意留在陵呈山呢,她明明可以走。
秦豫出來的時候,看到阿黛跪坐在手機旁,蹙著眉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怎麼了?還不睡?”
阿黛猛地抬頭,當看到秦豫時,黑圓圓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男人穿著白色浴袍,腰間一根細帶鬆鬆垮垮係著,上身領口處沒有完全交合嚴實,隱隱露出精悍緊致的腰腹和胸肌,還有些許水珠子滾落,發梢濕潤淩亂垂掛在額頭上,黑眸深邃,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邪肆。
和平時一慣的清冷淡漠不同,剛洗完澡的他像一個黑夜出沒的妖孽,極具衝擊性。
阿黛眼神慌亂,完全不敢在任何一個部位停留一秒,心裡有個小鹿瘋狂亂撞。
“你怎麼不好好穿衣服!”
“哪裡不好好穿?”秦豫挑眉,站在她身前俯視著她,那麼小一隻還會害羞。
阿黛臉燙得像煮熟的蝦米,離得太近,她還能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左顧右盼,最後直接閃身跑進香爐。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直接燙熟了。
小姑娘二話不說直接跑,秦豫有些無奈,從櫃子裡拿出香薰放進香爐裡,給她點上,隨後才轉身走進浴室吹乾頭發。
香爐內,阿黛趴在小玉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原來以前小粉瓶說男人和女人天差地彆是真的,尤其是身體方麵。
秦豫的腹部為什麼會有一塊塊分隔開的肉,紋路明顯,看起來有些恐怖。
阿黛忍不住摸自己的腹部,軟軟的,很平整,和他一點都不一樣。
太奇怪了,他到底是怎麼長的。
阿黛閉上眼睛把腦海中亂七八糟的畫麵趕出去,她不要再想了!
縷縷香氣滲入,熒光點點像雪花一樣緩緩落下,一點一滴融入身體,阿黛舒服的眯著眼,任由思緒飄遠。
秦豫吹乾頭發出來,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上去,他閉眼又睜開,側頭看向床頭櫃上散發著熒光的青玉香爐。
目光落在爐座上的人身魚尾的少女,他再一次忍不住伸手觸摸,細膩柔潤,入手溫涼,鱗片流光溢彩,仿佛有活力般。
秦豫想起不久前魏覽的回複,他說。
“這尊青玉香爐的確是個寶貝,玉質頂級,雕工驚豔,它太過完整了,完整得渾然天成,單從你發過來的照片看不到什麼工藝特征,我也不敢打包票它出自哪個朝代,總之,對這個香爐我的興趣已經起來了,等我回去,我必須給它挖個底朝天。”
“對了,你說這寶貝是唐不凡那小子給你的?看來我得去問問他從哪淘的,有好渠道居然一聲不吭,我把他當兄弟,他把我當空氣,真是欠打了。”
如秦豫猜測的差不多,香爐的來曆不明朗,當初唐不凡也隻是覺得好看才買下來送他,對香爐是一問三不知。
不過有句話他當初說對了,這尊青白玉香山熏爐的確不是凡品,誰能想到裡麵住著一個會說話、會掉珍珠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