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無法出席婚禮的情況也不罕見,“聰明”的人想出了用雞來代替新郎拜堂成親這種荒謬的辦法。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盧氏自然也想到了這個辦法,所以才覺得委屈了覃如意。
覃倌在這個想法上與蘇家十分有默契。
可新郎非癱瘓在床,也不是病入膏肓,沒病沒痛卻要自己的女兒跟一隻雞拜堂成親,這太欺負人了,叫他如何能答應?!
談判又短暫的陷入了僵局。
這時,一直遊離在事態之外,卻默默留意眾人反應的蘇北顧疑惑地發問:“娘、覃伯父、伯母,你們為何不問一問阿覃姐姐的想法呢?”
眾人因她這突兀的問題而愣了愣。
盧氏不明白她為何要考慮覃如意的想法;覃倌與鐘氏則作為家長,早就在潛移默化中認同了“兒女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這一套綱常理論,所以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都未曾想過讓覃如意自己拿主意。
既然蘇北顧提了出來,覃倌也想走個流程,順道問問女兒的想法。於是他看向了低眉順目的覃如意,問:“如意,你是怎麼想的?”
我是如何想的?
覃如意的目光輕輕地從家人和蘇家母女身上掠過。她覺得自己是如何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場之人希望她是如何想的。
心中千回百轉,覃如意抬眸望著蘇北顧,像是有些怯弱、可憐:“我聽爹娘的。”
蘇北顧:“……”
蘇北顧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盧氏的影子,同樣怯弱、毫無主見。
“算了,這個時代的女性都是在這種壓迫的環境中生活成長的,還能指望跟修仙界頂半邊天的女性修仙者一樣,能恣意灑脫地生活、儘情展現自己真實的一麵不成?”蘇北顧失望地想。
雖不意外女兒的這個答案,但覃倌還是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扭過頭去讓盧氏繼續給出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案。
盧氏除了會占卜問卦,還能有什麼好主意?
想到這裡,她試探地道:“不若去找神婆占一卦?”
覃倌與鐘氏,蘇北顧與覃如意都沉默了。
神他媽占卦,你怎麼不讓覃如意跟占卜用的“筶”成親?
從眾人神情上意識到這個主意並不算高明,盧氏才訕笑地閉了嘴。
鐘氏心思多一些,目光流連在蘇北顧的臉上,像塊狗皮膏黏著就不肯挪開。
忽然,她生出了個主意,道:“我們家左右都是要吃些虧、受些委屈的,我們也認了,但你們也彆太糟踐我家如意了,好歹找個人來替蘇南城迎親拜堂。”
這個主意是覃家主動提出的,盧氏順著台階就往下爬:“找人?找誰合適?”
蘇南城沒有兄弟,若是找外人男性也不合適,會對雙方的名聲造成損害,所以找親屬中的女性最合適。
蘇南城隻有蘇北顧一個妹妹,偏偏這個妹妹與兄長又有五分相似……
眾人在腦中大膽地設想、思考,最後竟詭異地想到了一處去,紛紛打量起了蘇北顧。
蘇北顧:“?”
作者有話要說:蘇蘇:你們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