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穀灑脫一笑,說:“神仙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
“混沌之際,萬物孕育有靈。各神自有諸法,有些應運而生,鼎鼎大名,如雷貫耳。有些沉睡的太久,遺落後世。”
“如今天地靈氣稀薄,凡孕育子嗣皆需借孕母體。連神仙、修仙者都不例外。”
稷穀瞥向靛靛平坦的小腹,錦被遮著那裡的平坦,他輕輕地說:“如今還僅存在世的上古天神,大都沒有子嗣。有些是紅鸞未動,有些是無法留下子嗣,有些……”
嘎然而止。
靛靛焦急的催促稷穀:“怎麼不說了,話不要說一半呀?”
稷穀微微一笑,他起身說:“你應感而孕,是天命所歸。靛靛,你不必深究其原因。”
“狐族自古多祥瑞,心懷天下。靛靛,我想代表天界,來懇求你。讓我照顧你,照顧這個孩子。你能答應我嗎?”
稷穀肩負責任,英俊之色語重心長。眉宇峰山帶著刻意的蠱惑,他半求半勸很出誠懇,虔誠認真:“靛靛,你是我想辦的美差,我不想就這麼空手回天界。合歡宗如此有趣,你是如此有趣。我不想就此離開。”
靛靛的心不受控製的跳了一下。
靛靛不服輸,嬌嗔誠懇,精致眉眼稚嫩。她極儘清純的狐媚之術,像是在與稷穀一較高下,她撫著他的手,若有似無的撒嬌。“稷穀神君調戲我。”
靛靛撐著腰:“你以為,我們合歡宗的女子,看不出來這些手段?”
靈動活潑,嬌嗔的像個剛蒙智的小妹妹。稷穀心浮氣燥了一會兒,轉瞬明白過來。
稷穀正經了幾分,“稷穀知錯。不該在靛靛姑娘麵前班門弄斧。”他撩袍,一臉任打任罰湊過臉讓靛靛不忍心下手。
靛靛屏氣看著俊美側顏,她不好意思下手,後退了幾分。
稷穀攬住她說:“孕婦不要這麼用力用腰。”
後腰細細托了股浮力。蘊氣法力運用自如,稷穀君子,他噙笑對靛靛說:“這次不是耍花招。我沒有對靛靛姑娘不敬,我隻是怕你驚到胎兒。”
靛靛坐好,舉止間有些不好意思。
稷穀收回法力,墊了枕頭在她後腰,說:“靛靛姑娘,不如你考慮一下?就當為了天下蒼生。留下這個孩子,給我個機會,讓我照顧你。”
靛靛說:“可是我怕生孩子。”
稷穀說:“神仙產子和人類不同,我必不會讓你受苦。”他鄭重伸出手,“隻看,靛靛姑娘願不願意信任我。”
靛靛有些為難,猶猶豫豫地問:“我不生下這個孩子就會天下大亂嗎?”
稷穀說:“差不多。”
“生靈塗炭,天地交戈,難免一戰。焦土連綿天下皆苦,神仙大戰更是禍害眾生。”
靛靛撫摸著肚子,詫異地說:“你的意思是,我會生下一個天上地下最厲害的戰神?”
稷穀語塞,沉吟道:“類似吧。總之,你會生下一個對天地而言很重要的人物。”
*
九重天,諸神議會。賢劫殿神澤雲霧縈繞,玉殿上,神佛立。皆細細交談密語著。
當今天帝喜戰,如今曆經滄海桑田慈悲起來。隻是提起北方天界這塊心病,仍然鬱鬱在心。難以消解。
“啟稟天帝,稷穀神君已到人間合歡宗。探明那位懷孕青狐,她確實感孕了邪神子嗣。隻是那青狐修為不精,自身靈力微弱。隻怕勉強生下這個孩子,也不足以與墮神抗衡。”
“是啊。北界天神的靈力上限,取決於胎裡。如今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