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出站後還要乘坐半個小時飛艇才能到達安平街,褚姚覺得還是在這裡買點吃的比較好。
畢竟雜貨鋪裡實際並沒有什麼能吃的。
從販賣機裡刷了份最基礎的能量套餐。
一杯功能飲料兩個即食的能量棒,沒有什麼味道但是能最快的補充體力。
坐在站台等候區的連椅上,褚姚慢慢地咀嚼著,感受著從蜃景出來後身體的變化。
陳麗麗最後的那句話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裡。
“願我供奉的神明保佑你,將我最後尚未消失的自我獻給你。”
神明保佑?
彆搞笑了。
真有神明的話這個世界就不會這麼爛了。
褚姚的不完全分化一直是她嘴上不提但是十分在意的事。
從蜃景中出來後褚姚的眼睛就一直在發燙。
好像陳麗麗想要把自己被燃燒的痛苦通過眼睛讓褚姚共感一下。
拜托放火燒身可是你自己的提議,這時候來後悔有點過於不道德了。
不用看都知道褚姚現在的眼睛絕對通紅,跟兔子似的。
“真的是……到底想怎麼樣啊。”
灼燒感讓她隻能全程眯著眼模糊的看著前路。
緩慢地踏上回家路。
……
最近天氣有了一絲好轉的跡象,起碼不是全天都在不停地落下酸雨了。
雖然酸雨的覆蓋時間依舊沒有少於四分之三,但好歹不再是全天。
褚姚走在安平街上時正巧酸雨剛剛結束。
房簷上積累的雨水正在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的泥土裡,濺起一朵朵泥土的鮮花。
機車靴踩進水坑裡拖遝出一片痕跡。
距離順源雜貨鋪還有不到五百米的距離。
褚姚低頭努力睜大雙眼,嘗試著看清身上的每一處。
以防止出現什麼容易讓人起疑的東西。
確定沒有什麼異常後,褚姚就要往雜貨鋪走去。
此時旁邊的窄巷中傳來幾點微弱的聲音。
一直安靜的精神體在此刻也躁動了起來。
就當是因為精神體吧。這麼想著褚姚改變了腳步的方向進入了窄巷。
說是窄巷,其實就是兩個建築之間留出來僅供一人通過的縫隙。
日常被兩邊住戶塞滿了各種雜物和晾曬的衣服。
當然酸雨天的話這裡隻有不斷堆積的雜物和廢棄物。
好像終有一天會有什麼他們之外的東西把這些垃圾給清理掉一樣。
褚姚在這中間艱難地移動著,循著聲音的方向找去。
最終停在了一個紙殼堆積而起的小山麵前。
紙殼堆下的聲音隨著他們的靠近越來越大,試圖吸引來人的注意力。
歎了口氣褚姚伸手開始把紙殼山一點點移開。
在最後移開一個夾雜在裡麵的鋼條的時候,一道白光衝著褚姚的麵門彈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