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姚:“嘖真麻煩,能觸碰到就好了,直接一刀下去切開。”
唐釋已經習慣,褚姚時不時嘴裡蹦出來幾句突破道德底線的話。
“那不是真的蜘蛛,應該是某種精神力凝聚體。”
褚姚:“凝聚體?”
唐釋張嘴的一瞬間,突然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短暫的空白後,他微微側頭伸出手指虛虛抵在伯爵的心口。
“實驗室有一段時間,出現過這種試驗品。通過控製實驗體的精神力,嘗試凝聚出非精神體的其他物體,從而到達精神力的傳遞功能。”
“傳遞精神力有什麼用,到頭來不也是彆人的精神力。”
“進入彆人體內的精神力,可以在某個波段下與其他人互相融合,然後就可以對植入精神力的生命體作出一些精神暗示。”
“精神暗示?”褚姚被這些從沒有接觸過得名詞挑起了好奇心。
“大部分人在很多時候的行為都是有跡可循的,如果在那之前對這個生命體作出足夠的精神暗示,那麼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完全控製生命體的行為,但是這個實驗在我的記憶裡很快就被淘汰了。”
褚姚揣摩這唐釋話語裡的信息。
她發現,唐釋在所謂的研究所裡接觸到的深度,遠超她的想象。
“那這個蜘蛛,又是從哪裡製作出來的……”
眼前的謎團一個接一個,兩人暫時從這個回憶中能得到的信息卻無法形成閉環。
褚姚將整張臉皺成一團,看著沙發上睡得不省人事的伯爵,感覺這次的任務已經完全跑偏。
“隻是想送個快遞而已來著。”
唐釋和褚姚一起坐在地板上背靠沙發,在這裡等待伯爵從睡夢中脫出。
“陳清怎麼樣了?”
唐釋和自己的精神體短暫的共感:“還在睡。”
“她可真是不走運,被牽扯到這裡麵。”
“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成長,不是嗎?”
“不過是個18歲的小孩,原本應該和大部分人等著大學之後,說不定才有可能接觸到這些事情的一部分呢。”
“多參與一點就能在這個世界裡,增加活下去的可能性。”
唐釋對於生死感情的淡漠在這次交談中初露頭角。
即使再不精通生活技能,作為實驗體被製作出來,天生對於情感的感應確實,讓他能夠在絕大多數環境裡迅速適應,做出最適合當前情況的最優解。
唐釋轉頭看著陷入思想風暴的褚姚:“我把精神體留在陳清那裡,她清醒後會來跟我們彙合。”
“嗯。”
……
太陽在周圍居民逐漸響起的鍋碗瓢盆聲中升起。
眼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伯爵的眼皮上,他從睡夢中驚醒。
看著灑進窗內的陽光不自覺的罵出聲,將自己的身體使勁從沙發搬到窗口,拉上已經開始破洞的床簾。
伯爵用腳掃著地上的酒瓶,看到木桌上好像憑空出現的手提箱,眼中充滿疑惑。
將手提箱壓著的字條抽出來,努力睜開雙眼辨認著上麵的文字。
顯然上麵的文字,對伯爵來說是個好消息。
伯爵臉上的表情是近期少見的笑容,房間裡的空酒瓶隨著伯爵的動作在地板上滾動著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兩個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人,跟著已經離開的伯爵悠閒地走出門。
“我賭一個星幣他去找昨天那個白蛾子了。”
唐釋抬頭看著剛升起來散發著熱量的太陽:“太陽剛升起來,一般這種事不都隻在晚上進行嗎?”
“少爺,我這人一般都不會嘗試去理解瘋子的想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