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他說錯了麼?
洛讎低聲:“無事。”
隻是自己這樣,他都有點心虛了。
洛川雪還沒再和他細聊那他歎什麼氣,那頭南樛木又同他說:“還有兩位也在路上了,一位是靈宗弟子,另一位…你可能聽過他的名號。他是六君子之一,千秋名,他雖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但許多人一直認為他是六君子之首。”
——這裡的“之首”,說的是千秋名的實力。
因為千秋名出自千金穀,是醫毒雙修的天才,甚至有傳言說他天生毒體,百毒不侵,他的皮肉、血液,既是毒,也是藥。
“所以……”
洛川雪來了興趣,也忘了要跟自己掰扯那一聲歎氣,隻問自己:“是真的嗎?”
洛讎嗯了聲:“是。”
如果千秋名拚上性命的話,確實算。
洛川雪興致更濃了:“我未來見過?”
洛讎稍頓,雖然知曉自己為何如此興奮,但他還是……
“他不是個好人。”洛讎眼都不眨一下:“你離他遠些。”
洛川雪倒沒懷疑:“噢。”
他語氣甚至還有點預料中感慨:“六君子中,當真沒有一個好人啊。”
這“君子”二字,可真是赤丨裸丨裸地嘲諷了。
洛讎沒應這話。
洛川雪也沒在意,因為那頭初厭晚皺了下眉:“他怎麼來了?他師父不是同他說未破築基,不得出穀……”
“小晚晚。”他話還未說完,便有一道沙啞的男聲倏地在高處響起。
三人一同看去,便見一個把自己包得比初厭晚還要嚴實的男子坐在屋簷上,聲音含笑:“就這麼不待見哥哥?上回在秘境裡,還是哥哥拉了你一把……”
他的話也沒說完,因為初厭晚直接摘葉飛去,直衝他命門。
男子哇了聲,閃身避開的同時,也是翻身落在了地麵上,還像模像樣地跟南樛木控訴:“道子,你瞧瞧你瞧瞧,你瞧瞧你這小同鄉,凶得很。”
洛川雪稍眯眼。
他剛才…沒有感知到他的存在。
“一般來說,築基期隻分為前中後,但他修煉的功法有些特殊。”
洛讎在腦海裡與洛川雪道:“所以你可以理解為他現在是後期到金丹中間的‘大圓滿’。”
洛川雪也沒覺著有多奇怪,這世上玄妙的功法萬千,又不是隻他一人能如此獨特,千秋名還是六君子之一,他能以築基期的修為同分神合體的謝頑、葉文生等人相提並論,就說明他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畢竟這中間可是隔了金丹和元嬰的。
洛川雪嘀咕:“那你感知到了他來了,為何不同我說?”
洛讎微頓,順從認錯:“我的問題,沒有下次。”
聽自己跟自己道歉,是有幾分怪異的。
所以洛川雪微頓了下後,又有點不自在地說:“也沒有到要道歉的地步啦。”
他也不是怪洛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