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珊語進了房間,以要休息為由,遣走了小柔。偷偷觀察了房子周圍的情況,姚珊語立刻轉身關上房門,心砰砰跳著坐在床沿邊,發了一會呆這才站起身在屋內一通翻檢。
過了片刻,姚珊語將找到的東西挨個放在桌子上,從左手邊依次看過去。縫紉用的剪刀,幾塊碎布接起來的繩子。
姚珊語先是拿起剪刀比劃了兩下,接著放下。又拿起碎布拚接的繩子在脖子上試了試,腦子裡幻想著用這兩樣東西快速解決這個故事,但是想到剪刀劃開皮肉,鮮血噴湧的畫麵,以及繩子勒住脖子舌頭外伸的恐怖狀態,姚珊語的神經猛然一抖,立刻將這兩樣凶器一扔。
哪能不戰而退?\(^o^)/
姚珊語給自己打氣,起碼現在的狀態挺好,應該不至於像前兩次那麼倒黴。而且,自殺這種行為實在不值得提倡,生命多美好啊,死了多可惜。
心裡的小拳頭握的杠杠響,化悲憤為力量,姚珊語下定了決心,中午吃飯的時候要多吃點,儘量挑雞鴨魚肉類下手。
陳母讓侍女叫了姚珊語過去,母女兩個關上房門開始談心。陳母關心女兒的婚姻大事,想跟她商量一下什麼時候跟龐勇成親。
姚珊語親密地拉了陳母的手,頭枕在陳母肩上,語氣嬌嗔:“母親怎麼跟女兒說這個,難道你跟父親討厭我了,所以急著把我嫁出去?”
陳母是典型的的賢妻,一舉一動不驕不躁,穩妥安然。見姚珊語小女兒情態,不由笑道:“做女兒的總歸要嫁人,不然我和你父親心裡總是惦記著,等將來我們走了,誰來照顧你?龐勇這孩子從小跟你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也清楚。性格雖然粗心了些,但品性好,有責任心,對你又好。你們若是能成了親,我跟你爹也就放心了。”
姚珊語心裡為難,隻管拉著陳母的手撒嬌,一口咬定自己還小,不想這麼早嫁人。哄得陳母隻好妥協,隻是仍舊囑咐她:“你彆不好意思,心裡喜歡了,就跟娘說,。婚姻大事,可不能兒戲。”
聽得姚珊語連連點頭,保證的話一句接一句,最後陳母無法,隻好歎了口氣,任她去了。
陳父陳母在姚珊語的筆下思想接近現代開明的父母,現在姚珊語終於慶幸了一件事,這篇文沒有將古代那些束縛女子的條條框框寫上去,也就方便了她現在的生活。不然當初真的較真寫什麼純古代社會環境,現在苦的就是她了。
母女兩個撇去這個話題,開始聊些其他的事情,姚珊語原本專致聽著陳母交代城東頭胭脂首飾鋪子的事情,耳朵忽然聽到一聲細微的腳步聲,像是腳踏過草地發出的聲音,同時心裡迅速升起一股戒備來,這種條件反射般的反應令姚珊語詫異了一秒,衝陳母擺了擺手,凝神專注去聽,那聲音反而消失了。
陳母見姚珊語神情不對勁,忙問她:“佩蓉,怎麼了?”
姚珊語確定聽不到任何動靜,這才笑著搖頭,說道:“沒有,剛才忽然想吃桂花魚,中午有這道菜麼?”
陳母笑著說道:“知道你愛吃這些,府裡每日都有人去采購,想吃什麼可以讓底下人去做。”
姚珊語一樂,臉上的笑容明顯擴大了:“那好極了。”
又跟陳母閒聊了幾句,姚珊語才道了彆出來。這會沒有陳母在一旁,姚珊語想著剛才在陳母房中聽到的動靜,懷疑是幻聽。她甚麼時候聽力這麼好了?
看看正午的太陽,照的地上的人影縮成一團,太陽雖然毒烈,有風不顯得悶熱。姚珊語進了自己房間,小柔幫著挑開簾子,笑著對姚珊語道:“小姐,夫人剛才說的話您也聽到了,怎麼這麼敷衍?嫁人不好嗎?”
姚珊語暗自翻了個白眼,道:“你個小丫頭,要是心裡有人就跟我說,如果對方人品家世都好,我肯定成全你們。”
小柔聽得一臉嬌羞,跺著腳嗔道:“小姐又拿我取笑,我哪有什麼人。”
姚珊語見她炸毛,笑道:“那我可不明白了,要是你心裡不急,乾麼天天催著我嫁人啊?老實交代,你家姑娘我可是很開明的,肯定不做棒打鴛鴦的事兒。”
小柔見姚珊語越說越不像話,紅著臉跺一跺腳,跑了出去。
姚珊語見她走了,心道:說我的事情,一口一個嫁人,也不見你害臊。我才說兩句,就羞得跑了,難不成真看上哪個人了?
搖著頭,姚珊語將外麵的披風脫下來搭在屏風上,太原城正值夏季,姚珊語早晨起來在丫鬟的服侍下裡三層外三層,套了不少衣服,幸好走路緩慢,運動量少,不然這幾層衣服都要汗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