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想,我應該為自己說兩句話。”
頓了頓,姚珊語咳嗽一聲,她現在就是祝英台,不免要為自己辯解幾句:“這個父母家族的事情,我還小,起不了什麼影響,好看的:。而且父母能容許我出來讀書就說明這不是一件不能讓人容忍的事情。至於姐妹的婚事,我能告訴你我家就我一個女兒麼?
最最重要的是,你說我害苦了你。請問您今年高壽?一個年紀比我還大的人都識人不清,你讓我負責幫你把關人生的另一半嗎?我記得這是你的選擇吧,你憑什麼把一切怪到我頭上,而且辜負你的明明是那個男人,你卻一句怨他的話都沒有,你們兩個當事人的錯誤全都怪到我一個局外人身上,有點說不過去吧。
就算我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八哥,我想我也沒有對不起你,所以你沒有資格怪我,你的人生是你自己做的主,我頂多給你建議讓你選擇,但是後頭這條路好不好走,走的好不好,都與我無關,因為路是你選的,也是你走的。我沒義務為你吃過的飯付賬,就這麼簡單。”
姚珊語攤手,看著梁玉。
梁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原本挺直的腰背佝僂下來,雙手緊緊捂著胸口,眉頭緊皺,有冷汗順著蒼白的麵頰留下來。
姚珊語看她突然一副病弱的樣子,也嚇了一跳,立時站遠了幾步,生怕她又出什麼幺蛾子,然後怪到自己頭上。
“喂,你沒事吧?”
姚珊語小心翼翼的打量梁玉的表情,正要說甚麼,就聽到遠處馬文才的叫聲:“祝英台!”
馬文才的聲音傳過來,梁玉原本蒼白憔悴的麵孔立時恢複了紅暈,姚珊語看梁玉狠狠錘了自己胸口一下,喉嚨一動,唾了口唾沫。然後看向前方五十米外的馬文才,他旁邊站著梁山伯,兩個人正盯著這裡。梁山伯甚至在對姚珊語招手,腳步有移動過來的趨向。
看到唾沫中那一絲紅色,梁玉眼神暗了暗,然後若無其事的抬頭,挺直了脊背,一派優雅端莊的朝馬文才走去。姚珊語正好扭過頭去看梁山伯他們,沒有發現梁玉一刹那的異樣。
見梁玉率先邁開步子走向他們,姚珊語也來不及多想跟著走過去。
“我準備的東西有點多,勞煩文才兄等久了,現在才過來。英台,你很早就站在那裡了嗎?真抱歉。”
梁山伯笑著低頭看姚珊語,伸手就要搭上她的肩膀,誰料半路被馬文才伸出的胳膊擋了回去。梁山伯詫異地望著馬文才,顯然不懂他的意思。
“要走路就好好走路,勾肩搭背像甚麼樣子。”馬文才有些急躁,吃醋的表情很明顯,看得姚珊語心裡頭又是一跳。馬文才的表現越來越明顯了,姚珊語驚疑的同時又覺得茫然,假如馬文才真的就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喜歡自己的話,她該怎麼辦?
顯然,梁山伯接觸不到馬文才的腦電波,笑嗬嗬道:“我們一向是這樣啊,有甚麼不對嗎?”
梁玉冷哼一聲:“祝英台,你還真是把自己當男人了啊。”
姚珊語沒有空跟她爭鋒相對,對馬文才道:“行啦,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趕緊下山吧。要是真的完不成任務,你家的馬統可就真的遭殃了。”
馬文才嗤笑一聲:“誰遭殃還不一定呢。”說罷瞄了一眼站立一旁的梁山伯,眼神充滿了不屑。
被看不起的梁山伯:“……”
被三個人隔離在外的梁玉看著他們的互動,眼神幽暗,心口的疼痛又加劇了。
握緊了拳頭,梁玉暗道:“不能再心軟了。”神色不明的盯著姚珊語的背影,梁玉默默地跟在了後麵。
四個人朝山下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年頭,女子一定要練防身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