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看著它奔襲而來,越來越近,意識到無路可退後,緊緊捂住了肚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阿芷!”剛才叫她的聲音此刻就響在耳邊,一個黑影擋在了她的身前,緊緊將她護在了身下。
她小腹劇痛無比,尖銳的耳鳴聲讓她什麼都聽不到了,可她還是掙紮地叫了一聲“長兄……”。眼前一片漆黑,隻有溫熱地呼吸停在她的脖頸處,讓她知道自己還活著。
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卻又仿佛隻是短暫的一瞬。當她以為滅頂之災將要到來時,周遭的嘈雜聲都停了,詭異地安靜,隻有一陣篳篥聲徐徐響在空氣中。蕭植倉皇地回頭,阿芷也終於能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事情。
那頭白象就停在了他們眼前很近很近的地方,恢複了平靜後,它眨著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幻覺。
阿芷額上的冷汗緩緩掉落,倉促地呼吸了一下,慢慢向後挪了幾步。
白象上的少年身手矯捷,利落地放下了手中的樂器,縱身一躍而下,輕輕撫了撫白象的耳朵。“聽話些,彆胡鬨。”他說,然後吩咐身後的侍從,將已然溫順下來的瑞獸帶了下去。
他麵色平靜地上前,並未有闖了大禍的恐慌:“讓太後和陛下受驚,是臣的不是。”
“朕的愛妃受了驚嚇,卿不欲給個說法嗎?”宇文鈞臉色很差,黑著一張臉,沉著聲音道。
少年抬起眼眸,一張美麗得有些妖異的臉上,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