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皺眉,聲音也低了下來:“阿母若是知道了什麼,不妨直言。”
韓姬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想了想阿芷的處境,終於又低了低聲音,幾近耳語:“太後驟然薨逝,非是風寒,乃是……乃是小產失調……”
如一道雷劈在了麵門上,阿芷當場愣住,不知該有什麼反應。這個事情雖然處處有詭異,但怎麼會想到是這個緣故。所以她冒著重重阻礙也要去舊都,就是為了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安心待產?所以她出了事後,陛下第一反應是處死李冀?所以太後的屍身直接在舊都火焚,還說什麼太後篤信佛法?
越想越能解釋的通,但仍不敢輕易置信:“阿母莫要亂說,這……若是被人聽到,可是大罪。”
“哪裡是亂說,彆人不知,你阿父也是會亂說的麼?”韓姬篤定。
阿芷慢慢從震驚中抽離出來,平靜了下來,也聽懂了阿母更深層次的意思:“阿父讓你把這個天大的消息告訴我,是為了讓我心裡有底,能在關鍵時刻為他說話吧。難得他費了這麼多心思,逼迫至此,我又怎能視而不見。”
“阿母,你便告訴崔太師,若此事為真,崔家處境危險。若是他還想保崔氏滿門,靠我是不行的。隻能從今往後低調謹慎,萬事都順著陛下,唯他之命是從。朝臣那裡莫要多做結交,必要時候辭官歸隱,或許還能落個全身而退的結果。”阿芷說得鄭重嚴肅,韓夫人也不敢質疑,忙答應了下來,不去計較她對父親那個大逆不道的生疏稱呼。
……
這一次,宇文鈞想是真得生了氣,很久都沒來。阿芷雖然嘴硬,卻也擔憂著崔府的未來,畢竟若是出了事,阿母和她也不能置身事外。她需要見他的時候,他卻選擇了冷待。他們之間總是這樣,看似有緣分,實則處處都是錯誤。
依了韓姬的主意,她將一柄舊團扇送到了宮中。秋扇見捐,原本是個哀怨的故事,她以此自比,既是要喚起他的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