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還正正正好好是陳大明打來的。
陳大明昨夜勞累,卻是半晌睡不著覺,昨天的一切實在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探究的看著自己粗糙有些傷痕的雙手,緊握了又張開,張開了又握上,就是這雙手將巨石移開。
看了看上百斤的浴缸,果然,兩隻手直接將其舉動起來。
擁有這種能力,陳大明心中湧現出一種難言的野望。
激動的心情直到天明才合了眼睛。
隻是......
陳大明發現自己的雙手今早又恢複了正常。
挨個詢問一遍,大家也都是同樣的情況。
這才知道這種神通也是有時間限製的,就是為昨天之事情順利逃脫而已。
若不是清晰的記得如何開著車回來的,他隻會是覺得自己是癔症了。
隻有李大姐的行蹤才是最為可疑的。
陳大明很是慶信自己的決定,不待遲疑,跑到昨夜李長寧住的酒店中。
並沒有見到人,所幸是李長寧在前台留下自己的手機號碼。
掏出手機開始聯係李長寧。
不一會,李長寧就見到臉色凝重的陳大明,今天的陳大明與昨天簡直判若兩人,蒼白的臉龐,厚厚的黑眼圈。
嘖嘖嘖,這是比直播間更需要睡眠符紙。
“李大姐,我是明人不說暗話了,這昨天的一切是你的手筆吧”
李長寧沉默著臉,沒回答陳大明。
“大姐,我們一群人你也是看見了的,無時不刻承受再遭受失去至親的痛苦之中”
見李長寧是油鹽不進,陳大明是聲淚俱下,“李大姐,你可要幫幫我們啊”
他們每次外出尋人,不少人因為各種阻撓或多或少都會受傷,甚至還有因傷死掉在尋找孩子的路途中。
製作各種武器,會使各種武器,平常在不尋找孩子的空檔,也是從來不閒著,按照軍訓的方式鍛煉身體。
若真是有李大姐襄助,他們能夠減少不少的傷亡。
“實話告訴你吧,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不過是借用外物罷了”
李長寧從自己的包中掏出黃色的符紙,正是先前的大力符紙,我對你們使用的就是這種符紙
陳大明打眼一瞧便是符紙,內心卻是更加打定李大姐是一位高人,想必也不是什麼要尋人的意思。
他們華夏的傳統,可不是這些符紙之類的嗎!
自從孩子丟失後,也是常年的拜神求佛,希望看到奇跡的出現。
從李長寧的手中接過這道薄如蟬翼的黃色符紙,小心翼翼的問道“這符紙便是讓人倒地的?”
又問“我們昨天的突然四力氣巨大無比,今日又恢複正常,豈不是都是同此功效”
瞬間化身為十萬個為什麼。
李長寧點點頭,表示確如陳大明所說。
“但對於你們來說,應是將孩子找回,”
想起指引符紙,利用親人的鮮血,既可以找到孩子的具體位置,這不比其他符紙更加的省事嗎?
“這正是我將人聚集起來的原因”
陳大明人老成精,立刻明白李長寧這是有意幫找孩子。
“我還有一符紙,指引符紙,用親人的血即可找到人”
李長寧剛剛說完,就見陳大明雙眼通紅的看著自己,“真有這種符紙嗎?”
陳大明自覺失言,都想自打雙嘴了。
“是我失言了,大師拿出來必定是有用的”
掏出自己的手機,立刻將團體中的老太陳桂花喊了來。
說起桂花也是個奇葩的事情,因她找的並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孫女。
桂花今年六十有五,幼年喪父,早年喪夫,獨身將自己的兒子撫養長大,娶了一個嬌生慣養的獨生女,十年前生下一女,本是幸福美滿的家庭,桂花可以說的上是苦儘甘來。
奈何......
桂花老太在接孩子放學的時候,孩子確實失蹤了。
本來一家子還找孩子,卻有人在兒媳婦的嘴邊嚼舌根,言是桂花老太搗的鬼,重男輕女,恐怕是為了孫子這才將小孫女丟掉了。
原本有些破碎的家庭,在這種話攻擊下,自然的碎裂。
兒子和兒媳婦自然是離婚了,兒子和兒媳在這找孩子的事情自然是鬆懈了下來。
曾經一個好好的家就這麼煙消雲散。
桂花心裡是痛苦又憋屈,發誓不僅要將孩子找到,也要將自己的惡毒的名聲洗乾淨。
自從加入這個團體,桂花老太也是見到了生物物種的多樣性,
天天祈禱著孩子是被拐了,不是被暗地裡害了,否則是連屍身都無法找全了。
桂花聽了陳大明的解釋,雙手雙腳甚至有些不能夠聽自己的使喚了,
顫抖著雙手從自己的脖子中拉出一個荷包。
“李大師,這是我孫女莘朵兒的生辰八字和頭發”
這些頭發還是桂花從家裡的枕頭下細細搜找到的,就是為留下個念想。
“將血滴在符紙上”
桂花咬牙將自己的手指割破,一點鮮血滴落在符紙上,符紙肉眼可見的出現一排字體。
桂花甚至隱隱有感覺人在什麼地方。
再閉上雙眼,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穿著破爛的小姑娘,正背著大背簍打著豬草,桂花能夠分辨出女孩打的各種豬草。
桂花鼻子一酸,落下眼淚,這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自己怎麼可能不熟悉,就是自己的朵兒。
桂花睜開眼睛,當即就朝李長寧跪下來,
“哎哎,桂花”李長寧手比腦子更快,直接將其拉起,“桂花,你這不是要讓我折壽嗎”
“就是朵兒,我看到了”桂花手舞足蹈,激動的喊叫起來,任誰看了都隻覺得又瘋了一個。
所有人一臉不可置信,本以為是陳大明搞的大型封建迷信活動,這符紙,這滴血認清生辰八字的。
桂花老太她們是都認識的,這樣子豈不是真的!
就這麼眨眼間,一夥子直衝李長寧的麵前,齊齊跪在地上。
李長寧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她們眼中猶如真神。
麻木著臉的李長寧瞧著跪倒一地的人,用手臂捅了捅陳大明,示意挨個拉起來。
一群人幾近癲狂,李長寧隻好給每人分發了一張指引符紙。
然後就是沒眼看的場麵,現場是更像大型迷信活動現場。
人人拿著刀開始給手指割破,更有一激動割的那是鮮血淋漓。
李長寧忍不住閉眼。
有的人看到了人、有的人卻是什麼也沒有看見,還有的甚至是出現了好幾個不同的地方,
狂喜的有,哭泣的有、臉色蒼白......
從他們的表情是可以一窺一二的。
回過神來的一年輕女子,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拉住李長寧的手,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大師,我剛剛看見一個土坡是什麼意思?”
儘管心中已經有了猜測,還是忍不住的給自己希望。
李長寧麵露難色,這叫她如何回答這個頭發還有不少白絲的年輕女子。
剜心不過如此,親眼見到孩子的葬身之處。
還未來得及思考,怎麼樣回答這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