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套為什麼會被我爸收到?”
“付易昌不知道什麼原因,破例拿出一套來拍賣,吸引了各地的紫砂愛好者,以致這套茶具被拍出七十萬的高價。”
“七十萬?”唐瑾音重複了一遍,“比我想的貴。”
紫砂茶具貴她是知道的,手上這一套光看質感就知道不是普通貨,但是這種東西的價格和藝術家的名頭直接掛鉤,能拍出這個價格現代藝術家,怕是國家級工藝大師那個級彆的。
左俞語氣淡淡的,“其實和付易昌的其他作品比起來,這一套沒什麼特殊的,壺型是普通的仿古壺,泥料雖然稀有但也不是特彆稀有,工藝在他的係列紀念作裡也實在普通,不能和其他的相比。”
唐瑾音看了眼手裡的茶杯,杯身是古樸的深紫色,質感厚重,杯身有一橫一豎兩道痕跡交叉,繞了杯子一圈。茶壺也是一模一樣的花紋。
“你對紫砂還挺了解啊。”
唐瑾音又驚訝了,左俞今晚第二次把話落在了她完全沒想到的地方,她這會兒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有點小看這隻小博美了。
左俞輕輕把杯子放在桌上,對唐瑾音溫聲說,“早點睡吧,喝完放在這就行,我來洗。”
唐瑾音把茶壺裡的茶水喝空,又倒了滿滿的熱水進去,握著茶壺晃了晃,然後把茶水嘩啦嘩啦灌進自己的超大運動水壺裡。
相當粗糙。
左俞:……
唐瑾音:“借個味兒。”
左俞:“借什麼味?”
唐瑾音:“老紫泥味。”
……
一個人如果僅僅隻是裝了一次逼,旁人會一笑而過。可短時間內連著裝逼,被他裝到的那個人就會不由得有些當真,但也依然會懷疑可靠性。
唐瑾音搜索付易昌,上麵記錄著他的生平,和左俞說的完全符合。
付易昌的創作特點就是古典和現代的結合,審美絕佳,古樸的地方也不落俗套。在紫砂這種受眾主要是中老年群體的藝術裡,相對來說比較受年輕人歡迎,算是真正把軒派發揚光大的傳人。
所以左俞那麼了解也沒什麼奇怪的,隻是他的喜好太過獨特,從跳舞跳躍到種地,又從種地跳躍到紫砂。
左俞的形象就是個不羈的潮男,但是性格卻很溫和,一看就是教養絕佳的家裡出來的,這麼一想,紫砂反倒很適合他的氣質。
一百克六七百塊的凍頂烏龍泡了兩次就被扔進垃圾桶,要是趙之文看到了,肯定會說她浪費。
唐瑾音一皺眉,為什麼會在這裡突然想到趙之文?真是莫名其妙。
她坐在沙發裡看著左俞在餐桌邊忙前忙後的背影,她不懂紫砂壺的清洗和保養,而左俞一看就知道肯定比她懂得多,先是用水一衝,然後拿濕布仔仔細細地擦,擦兩下就把布洗一洗,再繼續擦。
趙之文被抓進去了,但不知道事情算不算就這麼結束。他會被關多久,不知道。但如果真的涉及到毒/品/交/易,那事情可就複雜了。
唐瑾音氣得牙根癢,要是他出來了,她必定得給趙之文點顏色看看,居然敢把手伸到自己身上。
手機響了,是方煥然發來的消息。
金威健身工作室——小方:「已經為您辦好登記了,您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咱開始上課。」
唐瑾音:「就明天吧,下午兩點可以嗎。」
金威健身工作室——小方:「好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