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鏢局已散,隻剩她和這小婢女了,未來該何去何從。
李月凝心知自己雖然有異能,但是在這藏龍臥虎的古代,還是沒什麼把握遊刃有餘,皇權時代,有能力的人要麼依附有權的人,要麼背靠世家,否則就是懷璧其罪,是所有人攻擊的對象,她可不想當靶子。
還有一點原身已經15歲了,在大晉,女子過15歲,不婚配是要被官配的,就是隨便指給沒有對象的人,到時候歪瓜裂棗可就由不得自己了,看來謝家勢必要走一遭了。
從原身記憶裡謝林與原配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謝安有兩子一女,與謝大夫人馮氏育有一子一女。
長孫謝湛已經18歲,師承姑蘇書院,秀才功名在身,本人長得也是芝蘭玉樹,是各家爭相想要的乘龍快婿,因為有婚約在身一直未曾娶妻,與小妹謝蓉蓉一母同胞。
次子謝拾是妾室所出,年17是金陵城有名的紈絝,小小年紀就是花街柳巷的常客,不學無術,謝安已經放棄這個庶子,著重培養謝湛。
謝林二兒子出生時難產,反應有些慢,好在不耽誤娶妻生子,和謝二夫人盧氏育有三子,17歲的謝凡,16歲的謝杭,15歲的謝逸。
因為二房男人的特殊,這些年全部依附大房而活,由於上麵沒有正經婆母,馮氏成了謝家掌家主母,謝林謝安因為走商常年不在家,馮氏漸漸架空謝林謝安成了最大的主子。
李月凝一邊泡在浴桶一邊想謝家這一房真是要沒落了,除了謝湛沒一個成氣候的,可是謝湛那廝她是真看不上,要不矮子裡拔高個子,先挑一個,總不能等著分配吧,太被動了。
李月凝握了握拳,還是太弱了,又從空間把喝了三分之一的藥劑拿出來,咬咬牙又喝了一半,整個人連頭都放進溫水裡,5分鐘後,水麵咕嚕嚕冒起了水泡,似燒開的沸水,李月凝站起身一甩長發,手搭在浴桶邊一個用力,浴桶四散開,水漫了一地。
聽到動靜的小穗兒跑進來,看到李月凝光溜溜站在廢墟裡,忙從屏風上扯下衣服給她披上,“娘子,這是怎麼了?浴桶怎麼裂了,可傷著了?”關心的表情不似作假。
李月凝按住小穗兒上下其手的手,“無礙,剛泡澡的時候睡著了,夢見我爹教了我一套拳法,這浴桶是我打裂的。”
不管震驚在原地的小丫鬟,自顧自擦乾身上的水漬穿上衣服,她跟她原來的主子本就不一樣,小丫鬟需要跟著她的節奏走,她護她平安,否則也隻能給她找個好去處分道揚鑣了。
已經給足小穗兒思考的時間,李月凝才開口“好了嗎?過來給我絞頭發。”
小穗兒感覺娘子變了,以前柔弱的連去小寒寺上香的台階都走不動,現在變得冷漠好多,還有這一身蠻力又怎麼回事,哎,都是老爺走的太匆忙,讓娘子不得不收起柔弱用冷漠來對抗心裡的苦,嗚嗚,娘子真是太可憐了。
李月凝細細觀察這小穗兒的表情,見她隻有心疼還有憐憫,她不需要憐憫。
絞乾頭發,外麵的太陽已經西斜,古代就這點兒不好,頭發及腰,不好打理,還有這衣裳,層層疊疊,依李月凝看冬天根本不抗風,飄逸有個卵用。
“小穗兒,帶我去我爹的書房。”李奎達到底接的什麼鏢?是生是死?
李月凝對這事存疑,李奎達說接完這鏢便金盆洗手,說明這趟鏢的報酬豐厚,同時說明運送的物品貴重。
是鏢被山賊或者知道內情的人劫走並殺了人,還是托鏢的人殺人滅口?
隻有找到托鏢人的信息才能進一步查證。
借了人家的身體,總要做點兒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