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闞不以為意,“他不是你朋友嗎?”
雲卓喝了口茶才道“剛認識,恰巧接了同一個任務,護送那位戴冪籬的娘子去金陵,就連他的名字都不一定是真的。
宇文兄,話到如此,你自行斟酌,雲某就先回房間了。”
等人都走了,宇文闞身後的家奴才敢上前,“郎君,我們的房間都讓出去了,今晚住哪啊?”
宇文闞酒杯往桌上一墩,“不是有大通鋪麼,怎麼,跟郎君我久了,身子嬌貴啦?”
身後執劍的人忙躬身,“不敢。”
“哼,明日我去金陵,阿羽跟著我,其餘人回幽州。”
其他人大驚,一人上前嚴肅道“郎君,南山墓事關重大,不可因為貪玩兒誤了要事啊。”
這是在說宇文闞隻顧著玩鬨,連這麼重要的事都能放下,怨懟自己跟的主子不爭氣。
“你是在埋怨我?”宇文闞看著那人倔強的臉,一臉的不甘,顯然已經不滿很久了。
除了阿羽,其他人多多少少都麵色不屈,隻是不敢表露,若是平常,宇文闞見美少年們倔強的小臉還會欣賞一下,可現在他隻覺得威嚴受到挑戰。
宇文闞喜歡美人,伺候的家奴也是養眼的很,待遇自是比其他的下人要好,沒想到還養出了骨氣。
宇文闞輕笑出聲,“本郎君什麼都不用做就淩駕在你們頭上?是不是覺得很不公平?
那有什麼用呢,誰讓我姓宇文呢。
你們是因為我才有了這不該有的想法,嗯,是我的錯。”
大家聽宇文闞這麼說,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阿羽,筆墨伺候。”
“是。”
宇文闞洋洋灑灑寫了一頁紙,又拿出自己的私印蓋在上麵,拿起來吹乾墨跡遞給阿羽,“傳回藏劍山莊。”
阿羽走後,宇文闞才看向其他人,“如此,就讓一切回歸正軌吧。”
“郎君饒命。”眾人這才知道怕了,郎君對他們甚是寬容,以至於讓他們忘了本心。
“休要多言,你們知道本郎君已是仁慈,明日啟程回去吧,你們陪伴本郎君多年,宇文家還是有你們一席之地的。”宇文闞自小對醜過敏,從出生時奶娘要美的,伺候的丫鬟要美的,小廝更要美的,對漂亮的人他總是多些寬容的,今此事,宇文闞是傷心的,不管跪在地上的人獨自回了房。
另一邊,李月凝想探探謝拾的口風,若他願意坦誠,可以先合作一把。
小穗兒敲了敲謝拾的房門,青衣打開門,“小穗兒娘子?”
小穗兒臉紅紅,這麼晚了她被娘子指使來找謝家郎君,於禮不合又違背不了隻好來了,小聲道“我家娘子請謝郎君一敘。”
聲音細若蚊蠅,好在青衣耳朵尖。
“稍等。”轉身回去給謝拾遞話。
小穗兒等了片刻就見謝拾衣冠整齊的開門走出來,叉手道“謝朗君安,我家娘子在茶室等您,請隨奴婢來。”
她家娘子拗不過她死纏爛打,這才借了客棧的茶室,隻要不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小穗兒心裡就心定些。
謝拾不知道這麼晚了謝家娘子找自己何事,私心裡還是歡喜的,這一路他也想找機會,倒沒想到是她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