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眼睛裡也都是笑意,“是夫人誠心所致,夫人日後必有大福。”
江怡倒沒想著自己能有多好,淡笑道:“我隻願相爺安好。”
她每年都會在生辰日許下願望,庇佑周洛雲安康。
至於她,都好。
江怡杏眸含笑問雪竹,“讓你準備的宵夜可準備好?”
“都在灶台上溫著呢,”雪竹道,“夫人放心,奴婢差人看著呢,隻要相爺回府便可以食用。”
“錦被呢?”江怡道,“我床上那些怕不夠。”
“春桃去拿了。”雪竹給江怡梳好發髻,靜靜打量,“夫人真好看。”
“又貧了。”江怡佯裝生氣,“再貧罰你去睡柴房。”
雪竹討饒,“奴婢不敢了,請夫人寬恕。”
言罷,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出聲。
忽地,外麵傳來更鼓聲,雪竹給江怡披上衣衫,“夫人是在外間等還是在裡間?”
江怡想了想,“外間吧。”
雪竹扶著她去了外間,擔心她冷,把炭火燒旺了些,“夫人,相爺送來的那些東西,奴婢已命他們抬入西廂房,明日可以清點。”
江怡頷首,“好,那明日上午你來清點。”
其他人她也不放心,隻有雪竹可以。
“是。”雪竹端著涼掉的茶水走了出去,回來時換上了滾燙的茶水,“夫人要喝茶嗎?”
“不了。”江怡道,“你去外麵迎迎,看相爺來了沒有。”
“好。”雪竹出去,片刻後折返回來,身後跟著衣冠楚楚的男子,大紅官袍,官帽,走路步履沉穩。
江怡從椅子上站起,喚了聲:“夫君。”
周洛雲走近,伸手扶起她,鳳眸裡沁著淡淡的醉意,神色也難得溫和了些許,“夫人可否困了?”
江怡胳膊傳來滾燙熱意,臉也不知不覺變紅,抿唇嗯了一聲,“妾身困了。”
“那睡吧。”他攬著江怡進了裡間,布簾落下,雪竹等人都走了出去,低頭侯在門口。
屋內帳簾垂下,江怡被熱意染紅了眸,情不自禁喚了一聲:“夫君。”
今夜的周洛雲和往日不同,難得多了幾分耐心和溫柔,他手指撫上她的臉,沿著她臉頰遊走。
落到她側頸時,若有似無輕撓了下。
江怡猛地戰栗一下,眼睫輕顫著去看他,再次嬌羞喚了聲:“夫君,我……”
她手擋在了身前,下一瞬被周洛雲推開,他氤氳著眸子道:“窈窈,彆躲,我要看你。”
上次喚她窈窈時,她便失了心,這次依然是。
江怡已經顧不得思慮他為何這般,還有劉嬤嬤話的真假,她所有的心思都在眼前男人身上。
便是成親那日,他也未曾這般輕柔對她。
江怡心跳亂了又亂,貝齒咬上唇瓣,怕自己發生不合宜的聲音。
算了,無論他今夜為何,她都想依了他,哪怕是痛也沒有關係,她可以忍的,隻要他開心便好。
她自己躺了下去,帶著顫音喚了聲:“夫君。”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