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雪竹道,“老夫人那邊興許知曉,夫人要不要去問問老人?”
“算了,還是不問了。”宋氏看她不順眼,又怎麼會如實相告,再者,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雪竹,咱們還有多少銀錢?”
“上次相爺送給夫人的那些都存進了錢莊,此時咱們手裡沒多少銀錢。”
“你明日去取些。”江怡交代,“記得這件事不要讓府裡其他人知曉。”
“好。”雪竹問,“夫人為何突然取銀錢?”
江怡對未來要走的路並沒有規劃好,也不知道哪句“離開”到底要怎麼做才行。
但無論怎麼做,銀錢都是必不可少的,她想,還是取些放身邊好。
“天寒地凍的,你和春桃都該添置衣物了,”江怡說,“銀錢取出來,你們記得去裁製新的冬衣。”
“夫人呢?夫人的冬衣也舊了。”雪竹道,“要裁製一起裁製,隻有奴婢們裁製新衣那怎麼行,夫人不弄,奴婢也不弄。”
“好,下次咱們一起去布莊鋪子選料子做新衣。”江怡道。
雪竹聽著她說新衣的事,心情也好了些許,看來夫人無事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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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便是見不得江怡好,宋氏不出麵為難了,周洛雪又找上門,伸手朝江怡要首飾,還說,首飾沒有也沒關係,給我銀錢便行。
那些銀錢都是周洛雲給江怡的,倘若某一日真離開的話,她也未曾打算帶走。
“那個不能動,”江怡拒絕,“你要是需要銀錢可以去賬房領。”
她以為她不想領嗎,實在是因為她領了太多次,已沒辦法再去領了,“你就說你給不給吧?”
江怡道:“沒有。”
“你亂講,我哥之前給了你那麼多,怎麼可能沒有。”周洛雪不依不饒,“你要是不給我,你也不要指望能好過。”
“明明府裡有,為何非要我拿,”江怡難得硬氣道,“我手裡那些動不得,你要是需要就去賬房領。”
周洛雪傲慢慣了,哪裡聽得江怡這般講,不由分說抬手給了江怡一巴掌。江怡沒像之前那樣受著,反手打了回去。
周洛雪握著臉嚎叫,“江怡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拚了。”
拉扯中,江怡再次挨了一巴掌,杏眸都冒出金光。
周洛雪實在跋扈,“你敢對我對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對江怡從來沒有手下留情這一說,自己打不過便叫貼身婢女打,總之,要把江怡打哭。
江怡之前忍受了一次又一次,這次不受著了,動手反抗起來,廝打的正厲害時,劉媽趕到,結果可想而知,受罰的還是江怡和她屋裡的人。
江怡她們被關進了柴房,四處透風,又沒被子可蓋,那兩日對於還在病中的江怡來說簡直太難捱了。
雪竹心疼,把身上的衣裳脫下來給江怡當被子蓋,春桃也是。
江怡推拒,“不行,你們會凍壞的,不可以。”
後半夜江怡還是蓋了雪竹和春桃的衣衫,隻因她再次發熱了,臉紅紅的,又是高熱。
第一日,高熱使她精神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