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雪竹寬慰道,“少爺那,夫人更不用擔心,許是路途遙遠送信的差使被什麼事耽擱了,很快便能收到回信的。”
“但願吧。”江怡眸光落在窗外,夜幕中,雪花飛揚而下,狂風卷起地上落葉,吹向不知名的方向。
這個冬日,好似格外的長。
長到她都不確定還能不能等來春日。
……
雪連著下了三日,第四日清晨才停,江怡正倚在軟榻上看書時,劉媽帶著人進來,二話不說開始亂翻起來。
疊好得被子被扔了一地,還有裝在櫃子裡的衣衫也被拿了出來。
江怡起身追問:“劉媽這是為何?”
“繼續找。”劉媽交代完,轉身看江怡,“昨夜相爺托夢給老夫人,說是有人害他,相爺還說,害他之人在屋子裡藏了什麼汙穢的玩意。老奴等是奉老夫人的命令逐院搜查,二夫人要是有話要問,便去同老夫人講。”
“汙穢之物?”江怡道,“我屋裡怎麼會有。”
“有沒有不是二夫人說了算,也不是老奴說了算。”劉媽沉聲道,“待老奴找完便知。”
“快找。”
“是。”
她們見櫃子裡沒有,便翻箱子,箱子裡沒找到便翻其他的地方,哪處都沒放過。
好好的屋子就這樣被她們弄得淩亂不堪,像是糟土匪搶劫了一樣。
找了許久,什麼也沒找到,劉媽甩了下衣袖,“行了,都走吧。”
江怡問道:“劉媽你們這樣便要走?”
“不然呢?”劉媽道,“二夫人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你們把房間弄得這樣亂,難道不應該給我個解釋嗎?”江怡沉聲道。
“老奴剛剛講了,老奴是奉了老夫人的令,二夫人若是不滿大可同老夫人去說理。”劉媽眼睛裡滿是不屑,“不過老奴還是勸夫人一句,老夫人現下還在氣頭上,若是二夫人去了惹怒老夫人,那可就不是貴祠堂這麼簡單了。”
“劉媽,你怎麼可以這樣同二夫人講話。”雪竹出聲道。
“哪來的賤婢,張嘴。”劉媽麵目猙獰道,“狠狠打。”
雪竹挨了兩巴掌,挨第三巴掌時江怡攔住,“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婢女看了眼劉媽,後退到一旁。
劉媽道:“二夫人若是不會調教下人,老奴可以代勞。”
“雪竹是我的人,你們誰都不能動她。”江怡的第一次反抗竟然是為了雪竹,她定定道,“劉媽,你若是想對雪竹動手,那便先從我開始。”
劉媽便是再目中無人,也不敢真對江怡做什麼,輕哼了一聲,說道:“走。”
浩浩蕩蕩一行人出了碧竹院。
後來雪竹打聽出,她們根本沒去彆的院子,隻來了碧竹院搜查。
江怡挑眉,“其他院子都沒去?”
“沒有。”雪竹道,“隻來了咱們院子。”
“那她們到底在找什麼?”江怡不解問道。
“奴婢也不知。”雪竹回。
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