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事的餘小雞仔見生命安全有了保障,開始得寸進尺:“淩呆呆,你說,黎螢這小姑娘脾氣太暴了吧,你看我手臂上,她抓的!要是讓彆人看到了,還以為是什麼暴躁野貓抓的痕跡呢。”
淩清秋看看表情誇張的餘鏡台,再看看腮邊鼓起的黎螢,一個“對”字怎麼都吐不出來。
爆竹性子的黎螢小雞仔雙腳離地,看起來很想抓花對麵小賤人的臉:“蘇蘇,淩大師兄這和尚的姿勢太惡心,吵到我的眼睛啦!”
枕蘇把賠償賬單輕飄飄地墊在茶杯下,自覺護著炸毛的小姑娘:“小餘,你這聲音和妙音娘子還真有些相像,不如我把她約出來,你們倆合唱一曲,也算是緣分。”
妙音娘子,一個憑嗓子的樂修,還是這個門類中及其少見的散修,比她溫柔婉轉樂曲更出名的,是她對待模仿她樂曲而傳播的態度。
更明確一點,就是時刻衝刺在打擊盜版的第一線。曾在“修真界日常報”上刊登數十篇文章,通篇下來就一個主題。
土泥鰍以為沾點水就成海鮮了,這麼喜歡學我,不如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拜我為師。
“我錯了枕姐。”餘鏡台秒慫。認了錯之後還偷偷瞪瞪一旁當工具人的淩清秋,眼神中傳達著“你好不仗義”的信息,卻被他理解成了快點發表意見的催促。
“是有點惡心。”
餘鏡台心裡白眼翻上天。
我就知道,讓你救我你畏畏縮縮,枕姐一說你秒跟隊形。
枕蘇放下手中茶杯,估摸著鯤鵬台開始的時間,敲定明天動身。但她還是有些擔心那些怪物的事,從芥子袋中拿出傳音玉碟打給宗主。
“宗主在閉關。”是劍尊的回複,他的虛影浮現在空中,看不清麵貌,卻不損他風姿半點,“我已經派執法堂的長老去查,你們隻管南下,今年是玄春負責,好好去看看吧。”末了,白發的劍尊看著枕蘇,眉目間的神色愈發溫柔,抬起使劍的右手卻又放下,最後露出一個一如往常溫暖的笑,像是頭狼在鼓勵即將遠行的幼崽。
“放手去闖吧,那些煩心事,有我們大人管著呢。”
但說是趕路南行,卻被一行人玩出了花。由於修真界和凡塵世沒有太大的界限,總會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邪修妖物出來搞事,一般都會由百姓報到城主府,城主府聯絡五大門派執法堂所負責的區域。四個人為了鍛煉實戰,喊著“替天行道”的口號,硬生生把直行的路線改成了波浪線,猛追猛打,硬是把執法堂的工作量減少了四分之一。
“喂禿和尚,我問你件事。”大家剛端了拿人的趾骨練藥的邪修老窩,餘鏡台還抽空把這件事寫在了他的話本裡,嚴重敗壞了邪修在外形象。四個人都是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悟性潛力都是上上品,枕蘇控場掌控大局,淩清秋純武力輸出斬先鋒,黎螢遊走四周靈活補刀,餘鏡台負責防禦和搜刮戰利品,雖然幾人年齡輕,但短短時間已經成為了令人安心的隊伍。
特彆強調一下,餘鏡台作為偏科戰神,不僅金鐘罩集防禦與反彈與一體,還無師自通了拿金鐘罩逮人的功能。一個金鐘罩下去,你要麼就在裡麵老老實實待著,要麼就打破它。
如果你打破了,就會麵對三種不同攻擊方式的三連擊。
“有話就講,而且我頭發很旺盛的好吧。”餘鏡台已經懶得糾正黎螢的話,勤勤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