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台看起來像一塊橫放的巨大水晶,透明的主色中折射著萬道虛虛實實的彩光。枕蘇坐在瓊台邊緣,小腿輕輕的擺動,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枕姐,你不問問我……江年年和我的關係,她說的話什麼的……或者係統之類的問題嗎?”
餘鏡台躊躇地在瓊台下看著枕蘇。畢竟先前他在執法堂中與江年年的對話太過怪異,以枕蘇的玲瓏心思,百分之百能猜的到真相。
餘鏡台的手指不自覺地扣起指尖,語氣有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
她會不會察覺我是個外來人?
她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異類?
今天的陽光好曬啊,真討厭。
“嗯?”枕蘇好像感到疑惑,直接跳下瓊台,腳尖輕盈地落在餘鏡台麵前。
“你這是什麼表情?”
從枕蘇的雙眸裡,餘鏡台看到了自己的表情,像極了擔心被人拋棄在角落裡的落魄小狗,眼睫止不住地顫抖。
“彆亂想什麼有的沒的。”枕蘇看出他的心結,伸手彈了餘鏡台一個腦瓜崩。她手上使了巧勁,疼的餘鏡台齜牙咧嘴地捂住腦門子,那種仿佛遊離世外無所歸處的神情也隨之破裂。
“每個人都有不想告知他人的事情,這沒什麼好糾結的。”
“我與你相交,與你是否為異世魂靈毫無關係。”
“於我而言,你隻是餘鏡台。”
“我們在這世間因緣而聚。我隻知道你是和我們一起共進共勉的小餘,沒必要去探尋你的異常。”
“我們難道不是朋友麼?”
“你這一天天的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餘鏡台嘴一瓢:“在想枕姐你有什麼瞞著我們的事……”
月白劍示威似的閃動一下,餘鏡台立馬啟動戰備狀態。他嘴上乾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