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在那天過後就消失在了這個鐵匠鋪,如今也算是重見天日。封皮上的灰塵抖落,露出一行泛著金色的字。
上古陣法密卷。
看到這幾個字,季沉的眼睛竟有些模糊泛酸,控製不住地鬆了手。那書直直落下,被另一隻手穩穩托在了掌心上。
天河看著瘋狂揉眼的季沉,向他解釋一番:“這書是玄機閣內孤本的複製品,雖不是原本,但上麵所帶的威壓也絕非凡人直視。”
“可是我……”季沉想起了自己那次火燒廚房的壯舉。
“你應是在這陣法上有額外的天賦,與它產生了共鳴,又有引氣入體幾個月的基礎,才能翻看這本書。”
天河比季沉高很多,需要低著頭去看他的表情:“季沉,你是否拜我為師。”
“我乃玄機閣長老枕天河,蒙各位抬舉,許多道友小輩叫我‘千翁’。若你想要踏入大道,我會傾囊以授;若你想當個鐵匠……也需要先跟我回玄機閣一趟,讓我去尋破解你命中之劫的方法。”
季沉的眼睛合上又睜開,然後飛快地從天河手中拿過密卷:“要是我跟你走,你能教我學這本書嗎?”
“這是自然。”枕天河語氣高了一些,帶著半點不知深淺的傲,“萬般陣法,千機各術,占星卜命,我必傾囊相授。”
“好。”季沉把書塞進胸口衣襟中,恭恭敬敬地跪下,雙手交疊置於額前。
“師父在上,受季沉三拜。”
十四歲少年的身形還未張開,腰背卻挺得板直。他拜彆不知名號的老頭,在瑰麗無比的天光下,踏上了自己的路途。
“停一下。”二重幻境中的景象還沒來的及變換,季沉卻抬手喊停。他一手撩撥還剩一半的的劉海,臉上是一種特彆臭屁的笑容。
“雖然我不知道你放這些是想表示你能入侵我的記憶,還是單純的炫技,又或者……”
他一手叉腰,一手打了個響指。這放在彆人身上極為油膩的的舉動,可他的臉和神態做起來就有一種賤賤的瀟灑:“你其實是我某個不知名的愛慕者?”
他好像找到了正確答案,越說越起勁:“哎呀,你這讓我還有些小害羞。雖然我知道我季沉長得英俊帥氣,性格瀟灑有趣,身材完美無缺,不僅有文化還有實力,迷戀我簡直是每個人都會犯的錯誤。”
“愛慕我,你無需自卑。”
“說我命不好又怎麼樣。”他挑眉一笑,到真是有了點瀟灑英俊的感覺,“我又不認。”
“沒辦法,斜疏星那家夥是個看臉的懶蛋,千歸語這小孩又是個真的小啞巴,我隻能代表他們兩個展現我們玄機閣的風姿,不過還是不要太崇拜我哦……”
他的話音止於此時,斜著身子躲過黑霧的侵襲。那黑霧好似受夠了季沉的煩人嘴炮,在他甩來的束縛陣中漸漸成型。
看著麵前輕而易舉就掙脫束縛陣法的另一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