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隻不過是不想寫詩詞罷了,否則的話,彆說八鬥了,我要占一石二,你們這些所謂才子,還要倒欠我兩鬥!”趙元貞嗤笑道,眼神輕蔑。
他以前不屑抄襲,但現在,人家可是奔著楚墨蓉來的,這是要搶他女人,那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連女人都保不住的男人,才是廢物中的廢物呢。
反正戚繼光的《紀效新書》都抄了,哥們身為一個穿越者,再抄點詩詞,不過分吧?
“沒有那個能耐,就不要說這樣的大話,你這樣的說辭,不過是給皇家抹黑!”高文才冷笑道。
其餘才子也都紛紛起哄,覺得趙元貞不敢接招。
趙元貞卻是猛然怒喝道:“閉嘴!”
眾人覺得他惱羞成怒,反倒嗤笑起來,但也沒有再像剛剛那麼吵鬨。
趙元貞側過身來,對楚墨蓉笑道:“聽風姑娘且聽好了,這些,都是本皇子為你所抄……嗯,所寫的詩詞!”
楚墨蓉頓時一怔,皺眉向趙元貞看來,她從未聽過趙元貞有什麼才華,還會寫詩詞。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踏歌聲。”趙元貞淡淡吟誦起來。
“平平無奇!”高文才不屑地說道,其餘才子也都紛紛點頭。
就連楚墨蓉也覺得,這一句詩似乎比較一般。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趙元貞又將下半闕詩念了出來。
這一闕詩念出之後,才子們第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他們都是滿腹經綸的人,一下就聽出了趙元貞這句詩裡的雙關!
這個“晴”字,與“情”字相通,這首詩看似是描寫景物的,實則細品卻是在抒發自身情感的!
楚墨蓉也是出身書香門第,將整首詩連貫記在心頭默念一遍,臉上便不由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潤來……這首詩,豈非正是趙元貞在向她表白?
高文才抿了抿嘴,沉聲道:“我承認三殿下這首詩不錯,但也擔不起才占八鬥一說,更沒有資格羞辱我們這些才子……”
趙元貞根本不跟他爭辯,隻是望向楚墨蓉,緩緩道:“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裡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彆,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唰——”
嘈雜的大廳,一下變得安靜無比。
所有才子麵如土色,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趙元貞。
柳永柳三變可是中國曆史上最為出名的才子之一,婉約派最牛逼的代表人物之一,這一首《雨霖鈴》甚至是錄入教材的宋詞。
趙元貞隨手拿出來,吊打在場的所有才子,根本不成問題。
楚墨蓉的臉色先是通紅,然後又是黯然,緊接著,淚水盈滿了眼眶……
她不知道自己對趙元貞這個人到底有什麼感情,又該如何去相處,但趙元貞的這一首《雨霖鈴》卻又著實打動她的內心。
而且,這首詞如此之真切,莫非,五年前趙元貞被貶斥北疆時,便已對自己產生了感情?所以才有了這等離彆之苦痛?
上官元讓個隻知道打仗的土鱉不懂詩詞,但看到那些騷兮兮的才子目瞪口呆的模樣,也能想到,三殿下這首詞怕是牛逼到了極點!
想到這裡,他也不由挺起了胸膛來,為之感到驕傲。
“劉禹錫和柳永,我把你們的詩詞放到另外一個世界來發揚光大,你們就不用感謝我了哈,這是我應該做的……”趙元貞心中厚顏無恥地想著。
他這才發現,原來拿這些詩詞裝逼這麼有意思啊!
唉,早知道就早點抄了……
不不不,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