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看著趙元貞的眼神卻很輕蔑,畢竟,趙元貞的未婚妻李琴棋去找金人麻煩,挨了打,他這個未婚夫身為男子漢,卻什麼都沒做。
甚至,這種大家都憂心忡忡的日子裡,這位三殿下還每天跑到教坊司去聽曲兒,沉迷女色,簡直太不該了!
趙元貞微笑道:“楊相不必多禮,你可是我大炎的股肱之臣。”
楊文輔卻歎道:“隻可惜老臣無法為君分憂,這幾日議論了好幾次,都沒議論出個結果來。”
趙元貞點點頭,沒有說話,然後,他看到了金人使臣。
察犁探與巴圖走在最前麵,後者看到趙元貞之後,臉上不由露出不屑的冷笑來,轉頭便對察犁探道:“大人你看,是那個懦夫!”
察犁探也是嗬嗬一笑,道:“南人都如這三皇子一般,我大金何愁不能入主中原?!”
巴圖哈哈笑道:“沒錯!這錦繡河山,懦弱的南人根本坐不住,還得讓我們這些勇猛的遊牧民族來做主。”
金人們囂張的笑聲傳入大炎朝臣的耳朵裡,讓他們感覺一陣難受,刺痛得厲害。
大臣們再看趙元貞,卻見這位三皇子一臉淡定從容,似乎根本不在意,頓時又更加氣餒了。
三皇子果真遠不如太子與二皇子,兩位皇子賢明得多,這幾天也都是憂心忡忡,茶飯不思,隻想著為陛下排憂解難。
然而,楊文輔的眼神卻變得有些深邃了,他覺得今天的恩師,有點不對勁!
他深知趙元貞是什麼樣的人,這怕是在憋什麼大招了……
“老三!”二皇子和太子的身影出現了,兩人叫住了趙元貞。
趙元貞拱手道:“見過兩位皇兄。”
太子冷冷地道:“老三,你身為皇子,不知憂國憂民,整日沉溺教坊司的聲色犬馬,實在不堪,有損我皇家顏麵!”
二皇子也教訓道:“不錯!身為兄長,我們得說說你,不然的話,皇家臉麵都被你們丟光了。”
趙元貞便笑道:“兩位哥哥倒是憂國憂民,但不知道,兩位哥哥是否憂出了什麼對策沒有?能夠解決此事。”
太子怒道:“雖然沒有對策,但本宮的態度是沒問題的!”
二皇子道:“不錯,我們兩人都努力為父皇分憂,倒是你,整日花天酒地。”
趙元貞忽然收斂了笑容,然後冷冷地說道:“兩位就彆裝了,你們哪有這麼憂國憂民,你們在意的,隻是那龍椅而已。”
“大膽!”
兩人都是齊聲怒喝起來,一下變得麵紅耳赤。
趙元貞不屑地冷哼一聲,說道:“今天,你們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我是怎麼為父皇分憂的!兩個廢物!”
說罷這話之後,趙元貞大步往太和殿而去,根本不再搭理兩人。
太子冷笑道:“未婚妻被打了都不敢出頭的烏龜,還有臉說這樣的話?”
二皇子也道:“老三也就剩一張嘴了!才高八鬥,嗬嗬嗬……”
大臣們在一旁冷眼旁觀,也是紛紛搖頭,他們都沒想到辦法為陛下分憂,整天泡教坊司的三皇子,能有什麼辦法?
楊文輔卻是猛然一激靈,他知道,今天朝堂上,怕是要出大事了!
“陛下駕到——”
隨著大內總管林公公一聲大喊,隆德帝的身影出現在了龍椅之旁。
他儀容雖然齊整,但臉上難掩憔悴,才是三天時間而已,便已肉眼可見的消瘦與蒼老,白發都多出了不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