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首領被上官元讓嚇破了膽,尖叫一聲,轉頭就跑。
周圍人見首領都被嚇跑了,也都跟著丟下武器,怪叫著逃竄!
“兩人一組,追殺五裡!”趙元貞也迅速下令,然後拔出了腰間的手銃。
點燃火繩後,他一摳扳機,砰的一聲,彈丸飛出,正中一員賊人後心,打得那賊人撲倒在地,在地上連滾帶爬,嗚哇亂叫。
戰兵們都追殺了出去,趙元貞則是回到了車隊旁。
國公府的家丁們用驚駭的目光看著他,身體都有點抖。
胡浪忍不住道:“殿下怎的看出那群人有鬼?”
趙元貞淡淡道:“一路行來,但見我們者,都紛紛躲避。但他們,不躲不說,居然還敢求援!而且,我看那漢子虎口處,有很厚的老繭,想來是常年用兵器導致的。”
胡浪道:“殿下莫非就不怕殺錯了人……”
趙元貞冷笑道:“你也看到了,未曾殺錯!再說了,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萬一我與李小姐有個三長兩短,誰擔得起責任?!”
說罷,趙元貞抓起地上的白雪,往臉上搓去,搓掉血跡之後,這才說道:“不過是一群賊子而已,不必驚慌,已經被打散了。”
李琴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半晌之後,忍不住支支吾吾地問道:“你沒事吧?沒受傷吧?”
趙元貞嗬嗬一笑,道:“我就知道回程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所以,裡麵穿了鎧甲的,沒事。”
他拉開外衣,裡麵果真帶甲,而且非常堅固,尋常刀劍根本無法破甲。
“二十多人殺退了兩百多人,有點太誇張了……”胡浪忍不住喃喃著道。
“這有什麼誇張的?如果不是火銃不夠,他們連近身都做不到就要潰散了。”趙元貞卻是毫不在意地道。
這種事情,他在北疆經曆得多了,畢竟,才到北疆創業的時候沒什麼錢,也就隻能整天去打劫山賊、土匪了。
李琴棋不由吞了口唾沫,經曆了這一場廝殺之後,她才算明白,戰場爭鬥根本不是她想象當中那麼簡單。
楚墨蓉和楊姝真這時從車裡出來,兩人都被嚇得不輕,臉色有點蒼白。
尤其是楚墨蓉,本就生病,再加上這一場驚嚇,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沒事,不用擔心。”趙元貞對著兩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然後繼續抓起白雪搓洗身上的血漬。
“這就是上京人們所說的廢物?”李琴棋看著鎮定自若的趙元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楚墨蓉抓住趙元貞的手腕,說道:“殿下乃是萬金之軀,怎可上陣廝殺?萬一傷到了怎麼辦?”
趙元貞便道:“墨蓉,不必擔心,我這不是沒事嗎?而且,我身先士卒,也能讓將士們提起士氣來。”
楊姝真卻道:“三哥哥,你要保重自己,不能老是衝鋒陷陣。”
“我父親說過,為帥者,要有靜氣,山崩於前而不驚。”
“你衝鋒在前,可不是一位優秀統帥該有的表現。”
趙元貞覺得好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這些我都知道,大規模的戰爭,我是不會衝鋒在前的,你放心就是。”
楚墨蓉那激動的情緒過去之後,忽然身體一軟,便要跌倒。
趙元貞眼疾手快,將她摟住了,連帶著給她的衣衫上都染了鮮血。
“你病了,還是要好好休息著,回馬車上去吧。今天,就在這附近安營休整。”趙元貞溫和道。
“奴婢知道了。”楚墨蓉柔柔答應一聲,任由趙元貞攙扶她回車廂內休息去。
看著趙元貞與楚墨蓉相處融洽又曖昧,李琴棋的劍眉不由輕輕上挑,但也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