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李琴棋冷冷道。
“不稀罕的話可以扔掉,但送你新衣衫,是我這個丈夫的心意。”趙元貞滿臉和氣。
李琴棋輕哼一聲,然後略微沉吟,問道:“才新婚第二日,你就要離家幾天?不怕彆人說閒話嗎?”
趙元貞道:“軍情如火,耽誤不得。兒女情長固然暖人心,但國仇家恨尚在,又豈能陷於溫柔鄉之中?”
李琴棋道:“打仗?胡虜來了?!”
趙元貞搖了搖頭,道:“是打仗,但不是打胡虜。夫人安心,為夫出門在外,會保護好自己的,不會衝在前頭的。上次,是咱們人少,為夫帶頭衝鋒,方能提振士氣。”
李琴棋一聽是打仗,心都不由有點提了起來,本想嘴硬說上兩句狠話,但話到嘴邊之後,卻怎麼都說不出了。
這個時代的人,還是比較迷信的,生怕說點什麼,會一語成讖。
“夫人想管財務,便與楊管家溝通吧,讓她教你術算,若能學好,以後家裡財權交給你。”趙元貞又道。
李琴棋心頭總算是稍微舒坦點了,這才算是有個主母的樣子!
不過,她還是無法原諒趙元貞昨天給她按在桌上打她屁股。
午飯過後,李琴棋便開始帶仆從清點昨日所收的禮品與紅包。
作為主母,是必須要有自己的小金庫的,否則的話,無法賞罰仆從,就難以樹立起威信來。
到了下午,宣達拉出來的八百戰兵以及兩百軍戶總算是帶著輜重到了雲蘭縣左近。
趙元貞接到消息之後,便立刻動身,並讓丫鬟幫忙披甲。
李琴棋卻是主動現身,道:“此事,讓我來就行,你們退下。”
終究夫妻一場,趙元貞要去打仗了,作為妻子的她,也隻能抹下臉麵來為丈夫披甲。
趙元貞伸展開雙臂,任由李琴棋幫忙將甲胄穿上。
李琴棋綁好甲胄後,還擔心不夠結實,用手掌輕輕拍打了兩下,確認沒問題,這才點了點頭。
“我兩位叔父,都戰死於討賊的疆場之上!望你珍重,莫讓我當了寡婦就是。”李琴棋麵無表情地說道。
趙元貞笑了笑,穿上外衣便要出門,臨走前,回過頭來,說道:“夫人安心,酒以待吾歸!”
一路出城,趙元貞與大部隊成功彙合。
“參見殿下!”
眾人見他現身,急忙行禮。
趙元貞擺手道:“我已被陛下封為懷遠將軍,以後爾等於軍伍中見我,不許稱我殿下,要稱大將軍!”
懷遠將軍,雖然隻是從三品,但也勉強可以稱一聲“大將軍”了。
若他再升一級,這稱呼,便真正的貨真價實,沒有爭議了。
“開拔,打響我宣達聞名於世的第一炮!”
趙元貞乘於紅棗大馬背後,猛然拔劍,指向前方,意氣風發地說道。
“諾!”
眾將士齊聲大喝。
這一瞬間,趙元貞也有點熱血上頭的感覺了!
躺平什麼躺平啊?
去坐龍椅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