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井有序的宣達,震撼到了楚鵬起,他難以想象,要將一個屯堡經營成這樣,需要耗費多大的精力,同樣,這得具備怎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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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蔣天門乘在馬上,與隊伍有條不紊地行進著,再有一天,他便能抵達目的地。
一旁的親兵笑道:“大人,此次外放機會不錯,再加上有高大人於上京坐鎮,想必這大慶內的武官都不敢與您囉嗦。”
蔣天門嗬嗬一笑,說道:“陛下還是有眼光的,知道三皇子是個靠不住的廢物,派我過來力挽狂瀾!”
“什麼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還要代君守土?簡直就是笑話!”
“話說得倒很好聽,但他做得到麼?”
親兵急忙拍馬屁道:“大人此次擔任指揮同知,可借高大人之勢往上活動活動,要不了多久,便能坐上總指揮使的位置去。”
蔣天門淡淡道:“以我的能力,總指揮使算什麼?高低也要讓陛下給我個總兵當當。”
親兵便高興道:“那是當然!我家大人彆說當總兵了,便是當督師,那都是理所當然的。”
“哈哈哈,當督師怕是不能,曆來都隻有文官可任督師,這是我朝傳統。”蔣天門不以為意地笑道,揮了揮手。
“趙元貞這家夥不爭氣啊,陛下給了他職權,給了他銀兩,讓他好好做事,他偏偏要招惹什麼白雲寺。”
“嘿,眼下好了,要被貶為庶民!”
忽然間,他身旁的親兵一聲慘叫,轉頭看去,一根箭矢正中麵門,把他射下馬來。
緊接著,從四麵八方湧出好些個帶甲的騎士,他們殺氣騰騰,在馬上射箭,一下就將蔣天門這邊缺乏防備心理的親兵們射得哭爹喊娘。
蔣天門大怒道:“爾等何人,可知我乃朝廷命官,膽敢劫我的道?”
“找的就是你!”陳平之一聲悶哼,把弓箭一掛,提起大刀就拍馬直奔蔣天門而來。
蔣天門驚怒交加,本以為此次走馬上任帶了三十多親兵已是足夠,哪裡能想到,居然遇到劫道的了!
陳平之這邊帶領五十騎虎豹騎勇士,又是埋伏已久,一陣箭雨過來,便將蔣天門的親衛射倒五成。
蔣天門打馬就要逃走,但後方也已有虎豹騎的勇士趕來,正好將路堵住。
陳平之策馬自蔣天門身旁經過,一刀斬下,手起刀落,一顆麵上表情充斥著憤怒的頭顱衝天而起。
“哼,一合之將都不是,也想來染指殿下的大權?!”陳平之冷笑,望著地上那顆頭顱,不屑一顧。
剩餘虎豹騎勇士湧了上來,將蔣天門的家丁和親兵都殺了個精光,然後便開始打掃戰場。
蔣天門的腦袋,被陳平之小心用黑色的布包裹好,他得帶回去給趙元貞複命。
其實,這不能怪蔣天門疏於防範,他畢竟也帶了三十多親兵上路,更想不到趙元貞這麼膽大包天,敢截殺皇帝任命的朝廷命官!
趙元貞雖然不怕蔣天門任了指揮同知去,但他現在可沒心情跟這些人玩權力鬥爭,所以,還是簡單直接點比較好。
今年秋末,金人必然入寇,趙元貞的首要任務是捏緊兵權,不給彆人插手的餘地。
虎豹騎打掃完戰場之後,陳平之就地遣散各人,讓他們分開返回宣達,而他,則帶著蔣天門的腦袋去雲蘭縣找趙元貞。
當初太子與高偉聯手派人截殺趙元貞,這回,卻是輪到高偉的表親被趙元貞半道截殺了。
果真是因果循環,天理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