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吧!”
“聽到了吧!”
“你們都聽到了吧?”
“給本皇子的大舅哥打成這個模樣!倒要問問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們趙氏皇族了?!”
趙元貞很快進入狀態,怒不可遏地連連跳腳,像是被氣瘋了一樣。
他伸出手來指了兩個戰兵,叫道:“過來,過來,把他給我綁起來!把他給我綁起來!”
楚鵬起忙道:“彆彆彆,算了……他一個秀才打我一個舉人是應該的,誰讓我們楚家已經沒落了呢?”
趙元貞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怒氣狀態,險些一下破防了。
但好在還是繃住了!
兩個戰兵一擁而上,用麻繩給被趙元貞打得奄奄一息的葉功名給綁了起來。
趙元貞毫無疑問是記仇的,而且是講道德的!
某些人喜歡訛錢,但他不喜歡,報仇可彆拐彎抹角的,直接上手無疑最快樂。
“真是倒反天罡,毆打皇親國戚,而且還是秀才打舉人,此事太過惡劣!不可輕饒!”
“給我把他綁到軍營門口吊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他下來。”
趙元貞冷哼一聲,話音未落呢,楚鵬起忽然就往後栽倒了。
幾個機靈的新兵趕忙伸手扶住他,尤其是王二九,他最為感激楚鵬起,生怕恩人被摔壞了。
“快快快,帶去找軍醫診治,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就讓這直娘賊賠命!”趙元貞罵罵咧咧,一臉焦急地道著。
楚鵬起被人七手八腳抬進了軍營,趙元貞也很關心地跟了上去。
然後,剛剛還囂張無比的葉功名就直接被吊了起來,而且,吊他這人還蔫壞……
他將繩子放長,使得葉功名隻能用腳尖踮著地麵——
這樣一來,葉功名就非常辛苦了,若是不用力踮腳,那整個身體的重量就全部由手腕承擔了;
但他用力踮腳,腳尖不一會兒就會發麻、疼痛,這一下真是鐵索橫江,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了。
士紳們見葉功名如此慘狀,一個個慌忙去搬救兵去了,這些戰兵手持長槍和火銃,虎視眈眈,沒人敢冒然上前來。
一位士紳與張梁有些關係,便直接來找這位監軍大人。
“什麼?布政使家的親戚被三殿下吊在了軍營門口?”張梁不由大吃一驚。
“是啊,監軍大人,這可是抓他辮子的好機會啊!您快過去,為葉兄主持公道!”這士紳趕忙說道。
張梁卻是頭皮發麻,道:“咱家不去,你們愛去誰去,反正咱家絕對不去!”
這士紳焦急道:“監軍大人,可不能這樣啊……你是堂堂監軍,唯有你可以說得動這位三殿下!”
張梁一揮手,直接讓自己的親衛把士紳趕了出去,他才剛剛被趙元貞嚇得腿軟,可不想摻和進這些破事裡去。
“呼——”
張梁吐出一口濁氣,左手握著一枚金錠,右手捏著一枚銀錠,滿臉燦爛的笑容,道:“三殿下出手闊綽大方,咱家隻是求財來的,何必招惹他呢?”
顯然,趙元貞也是一手大棒一手紅棗的,這下張梁算是徹底屈服了。
先保命,還能拿錢,就這樣混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