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葉明珠,見過三殿下,知州大人!”
葉明珠一到近前,便蹲身萬福,禮儀得體,舉止優雅,始終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趙元貞抬了抬手,道:“葉小姐不必多禮。”
“謝殿下。”葉明珠站起身來。
趙元貞道:“知州大人方才說葉小姐要見我,可是為了那葉功名之事?”
葉明珠道:“殿下,葉功名是小女子的堂兄,他年少輕狂,犯下大錯,不知殿下可否放過?”
趙元貞卻是嗬嗬一笑,道:“葉功名到我軍營門口來鬨事,甚至打傷我的大舅子,葉小姐輕飄飄一句話便讓我放過他,不覺得可笑嗎?”
葉明珠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家父乃鎮北布政使,若是三殿下今日願意高抬貴手,想必家父會記住這個人情的。”
趙元貞笑道:“人情未必,記恨我怕是真的吧?畢竟,那葉功名如此狼狽,讓我叫人吊在軍營門口,算是丟儘了你們葉家的臉麵。”
葉明珠道:“家父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況且,我家堂兄已受懲罰,何必揪著不放?”
趙元貞道:“不放就是不放。”
葉明珠便歎了口氣,道:“三殿下放過我家堂兄,我堂兄便與那奴仆就此斷絕關係,以後再不來找他的麻煩,可好?”
趙元貞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大舅子的湯藥費?”
葉明珠從袖子裡摸出一張銀票來,道:“這是一千兩的銀票,便賠償給楚先生。”
趙元貞卻是沒伸手去接,隻道:“算了,既然葉小姐如此誠懇,那我也不好如此咄咄逼人。這一千兩,就不用了,但葉功名與王二九之事,須得處理好!”
葉明珠道:“殿下放心,此事由小女子督促。”
趙元貞說道:“我來鎮北已有五年,卻是未曾去拜訪過布政使大人,葉小姐回去之後,代我告饒。我這裡,太多事務要忙,待我忙完了,便去拜訪。”
葉明珠一笑,道:“殿下白手起家,在北境搭建出如此強大的勢力,小女子與家父都是深感佩服!”
趙元貞的臉色卻是忽然一變,冷冷道:“既然深感佩服,又何必讓葉功名就田土一事糾集當地士紳,來予我難堪?!”
葉明珠也沒想到這人生了一張狗臉,哪怕是麵對自己,都能說變就變的。
但她總歸是布政使的女兒,見過大風大浪的,沒被嚇到。
“回頭,我與父親會去說他,請殿下勿怪。”葉明珠柔柔地說道。
這樣一個美人,以這樣的語氣說出話來,著實讓任何男人都有些怪罪不起來了。
趙元貞一聽,便收斂了臉上的冷漠,道:“我當然也知道布政使大人乃是以大局為重者,必不會因小失大。”
葉明珠又是一個蹲身萬福,道:“謝殿下理解。”
趙元貞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他想要掌控整個鎮北,那就肯定繞不過布政使司!而作為布政使的葉山,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手裡的權力?
布政使怎麼說也是從二品的官員,再進一步,就是巡撫,甚至是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