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秋站在方氏身邊,正在為丹陽郡主對方氏的無禮,生著悶氣。
她突然看到了什麼,指著丹陽郡主身下說:“郡主快起來吧,地上有水,你的衣裙都濕透了。”
伴隨著話音,眾人都往穆清秋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同時心中在疑惑,這幾日都沒下雨,地上哪來的水?難道是哪個不仔細的下人灑在地上的?
但當眾人看清丹陽郡主衣裙上的水漬時,一個個神情古怪,都在克製著什麼。
沾染上水漬的地方太過曖昧,且隻有那一處有水漬,這泛黃的水漬哪來的,眾人心知肚明。
丹陽郡主也發現了,登時臉頰漲的通紅。
再看附近的人皆是憋著笑,眼中帶著嘲諷,她的大小姐脾氣也使不出來,恨不得扒開一條地縫鑽進去。
“郡主……這可怎麼辦……”丹陽郡主的丫鬟頓時沒了主意。
“還能怎麼辦,快走!”丹陽郡主顫抖著聲音道,她氣的眼圈發紅,聲音裡帶著哽咽,恨不得立刻從這兒離開。
至於惡犬傷人的事,她已無心去糾結。
丫鬟連忙將丹陽郡主扶了起來,主仆二人逃也似的飛快離開。
丹陽郡主幾乎是一路哭的出了國公府的大門,上了自家的馬車裡。
坐在自家的馬車裡,她終於能儘情的放聲痛哭,好不淒慘。
“郡主……”
“郡什麼主!快叫車夫回去,你還嫌我不夠丟人嗎!”
“是……”
丹陽郡主邊哭邊在心裡起誓,她和穆清瑜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她今日遭受的屈辱,定要千倍萬倍還給穆清瑜!
花園裡,丹陽郡主走後,其他人再聚集也無意,方氏便招呼著眾位夫人小姐回花廳裡去。
穆清瑜小聲吩咐了墨竹幾句,便跟在人群後麵回花廳裡去了。
墨竹則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眾人回到花廳之後,穆老夫人便問:“發生什麼事了?怎的不見丹陽郡主回來?”
方氏尷尬的笑了兩聲,道:“郡主身子不痛快,已經回家去了。”
方氏說的隱晦,其他知曉內情的夫人和小姐,聞言露出了曖昧不清的笑。
穆老夫人將疑惑暫存心底。
今兒個賞花宴出了不少無傷大雅的岔子,略坐一坐,宴席便散了。
方氏送著諸位賓客離開。
穆清瑜主動攙扶著穆老夫人回去。
回到穆老夫人的院子裡,穆清瑜見屋子裡並無閒雜人等,神情嚴肅的道:“祖母,孫女有話要說。”
穆老夫人心裡正在琢磨著,怎麼一直不見郭念兒的麵,被穆清瑜突然出聲嚇了一跳。
見穆清瑜麵色凝重,便道:“你說吧。”
穆清瑜便把今兒個發生的一切,關於丹陽郡主放了十幾條惡犬進府來的事說了出來,隻是把關於穆清菱的隱瞞了下去。
末了,穆清瑜道:“我現在都想不明白,丹陽郡主是如何一手遮天,能悄無聲息的將十幾條畜生弄進來的。”
穆老夫人麵色沉重,這絕對不是小事。
丹陽郡主此舉,是要叫整個定國公府覆滅,心思之歹毒從古至今都少有。
“你做的很好,至於其他的事,我會派人去查的。”穆老夫人語氣沉沉。
同時對穆清瑜多了些讚賞,能冷靜的處理好此事,實屬難得。
穆清瑜抿嘴一笑:“這件事還要感謝念兒,是她第一個發現,還去前院搬了救兵。要不是念兒,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