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扶著穆清瑜回去,看著仍帶著淚光的穆清瑜,采荷忙勸慰著。
“二小姐放心,您額頭上的傷一定不會留疤的。”
知道隻是安慰人的話,穆清瑜淡淡一笑:“罷了,範嬤嬤都那樣說了,你就不要安慰我了,還不如叫我早點接受現實。”
采荷抿著唇,被穆清瑜堵的說不上話來。
她默默的拿出藥箱,“二小姐,奴婢伺候您換藥吧。”
“這次就免了,反正傷口都長好了,少換一次也無妨。”穆清瑜乾脆自暴自棄的道。
但是采荷一再堅持,穆清瑜隻好乖乖的坐著,任由采荷上藥。
上完藥吃了午膳,午後小憩一會,醒來後,穆清瑜照常的拿起繡籃。
怕穆清瑜在宮裡無聊,穆老夫人貼心的托人,將穆清瑜房裡的繡籃送了進來。
於是穆清瑜換了個地方,繼續繡嫁妝。
繡了一會,穆清瑜站起身來活動活動酸乏的身子,才注意到采荷的表情不對勁。
“你有心事嗎?”穆清瑜問道。
“沒有沒有,奴婢沒有心事。”采荷忙回道,還擠出了一個笑容。
可她的眸子裡,分明帶著顧慮和憂思。
穆清瑜沒有再問下去。
“好吧,那我到外麵走一走,不會走遠的。”穆清瑜道。
繡活做多了眼睛酸澀,出去走一走會好許多。
穆清瑜走向門口,還未伸手推門,采荷已經小跑著到了她的跟前,擋住了她將要推門的手。
“二小姐還是不要出去了。”采荷阻攔道。
“那我不出去,我就在門口站站。”
采荷猶豫了片刻,還是讓開了路。
穆清瑜便推開門,走到了外頭。她不敢走遠,隻在附近稍微站一站。
皇宮裡的宮女都知道這麼一位住在皇後宮中的二小姐,走過路過,都會上前來行禮。
穆清瑜客氣的應付著。
隻是她發現,似乎每一個過來向她請安的人,都會有意無意的看一眼她的額頭,這是從前沒有過的。
穆清瑜摸了摸額頭上的紗布,還是和之前一樣的紗布,有什麼好看的?
穆清瑜想了想,躲到了大樹後頭。
沒等多久,隻見兩個提著水桶的小宮女路過。
在經過穆清瑜住的地方時,其中一宮女拉住了另外一個。
“你知道嗎,那裡是國公府二小姐住的地方。”
“我當然知道,那位二小姐住了好幾天了。”
“那你知道,那位二小姐破相的事?”
“啊?她額頭是受傷了,每次看到她都包著紗布。但是我聽說範嬤嬤給她瞧過,沒什麼大礙的,怎麼還破相了?”
“我乾娘在娘娘宮裡伺候的,她告訴我的,你可不要告訴彆人啊!上午的時候,那位二小姐在娘娘宮裡,把頭上的紗布取下來了,”小宮女誇張的比劃了一下,“好大一個疤呢,可不是毀容了。”
對麵的人聽得震驚,瞪大了眼睛,嘖嘖兩聲。
“那位二小姐還長得不錯,真是可惜了。”
二人邊八卦著,邊慢慢離開。
二人走後,穆清瑜才從樹後頭走了出來。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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