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邊關不太平,聖上命賢王和李將軍,前往邊關鎮守。李將軍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穆二爺雖說是對穆老夫人說,卻時不時的看穆清瑜兩眼。
“邊關苦寒,要辛苦賢王殿下和李將軍了。”穆老夫人感慨道。
穆二爺說完,便和穆三爺出去,往男人那一桌去了。
“瑜兒,你的嫁妝繡的怎麼樣了?”穆老夫人問道。
“繡的快差不多了。”穆清瑜麵不紅心不跳的說著,站在她身後的墨竹,頭愈發的低了。
穆清瑜繡好的嫁妝,都由墨竹收拾著。
她家小姐,繡了一半都不到呢。
她都為穆清瑜感到焦急,還剩沒有幾個月了,按照穆清瑜的進度,到明年這個時候,恐怕都還沒繡完呢。
穆老夫人不知道那些,隻當穆清瑜說的是實話。
“好,那就讓家裡的繡娘教教你,你親手為李將軍做點什麼,也算是你的一片心意吧。”穆老夫人緩緩道來。
穆清瑜“啊”了一聲,並不清楚李照這麼個大男人,需要她繡點什麼帶去邊關的。
周邊的人都笑了。
方氏捂著嘴,提醒道:“邊關哭喊,貼身的棉襖,護膝,手套,都是需要的呢。”
穆清瑜笑不出來,她可不會做那些。
“貼身佩戴的平安符,也是可以的。母親,不如過幾日,我們去燒香吧。”方氏說道。
穆老夫人沒有不同意的,她一向潛心理佛,每個月都要去廟裡一趟的。
“三日後是個好日子,就定在那一日吧。”穆老夫人說道。
說著,丫鬟們端著菜肴上來了。
食不言寢不語,穆家女眷這邊,安安靜靜的用著午膳。
另一邊,男人那廂,似乎要喝酒。
穆老夫人忙高聲叮囑:“彆讓嘉言喝多了,最多一杯!”
穆二爺的聲音傳來:“放心吧娘,我們心裡有數。”
方氏不放心兒子,也跟著叮囑:“也彆讓嘉德喝多了。”
“娘,男人們的事,你少管。”穆嘉德稚氣未脫卻要故作老成的聲音傳來,讓方氏鬨了個大紅臉,其他人倒是笑了起來。
穆清秋笑道:“娘,你彆管了,他不會聽你的。”
“好吧好吧,有他爹在,我也不用瞎操心的。”方氏自嘲一笑,乾脆起身拿了雙公筷,替穆老夫人布菜。
翡翠忙扶著丫鬟站了起來,拖著沉重的身子,也要過來,幫著方氏打下手。
方氏忙道:“你就坐著吧。”
“能伺候老夫人,是妾身的福氣,”翡翠堅持的道,“給夫人打打下手,妾身沒問題的。”
穆老夫人偏過頭,視線先落在翡翠的肚子上,才慢慢上移,盯著翡翠的臉。
“再給家裡添個哥兒姐兒,才是你的福氣。不要逞強,去坐著吧。叫你來,不是讓你來伺候人的。”穆老夫人眼中帶著些薄怒。
就算翡翠肚裡有了孩子,也沒能打消穆老夫人對她的成見。
不過是一個見風使舵,牆頭草一樣的丫鬟,將來能教出什麼樣的孩子?
王月娘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典範。
想到王月娘,穆老夫人就想起了許久不曾露臉的穆書睿。
身有殘疾心不殘,照樣能闖出一番天地來。
但穆書睿根本受不得一點打擊,現下性子完全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據說,他屋子裡伺候的小丫鬟,幾乎都被他折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