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這一日,穆清瑜早早地起身,先去給穆老夫人請安,方氏也在。
方氏笑道:“瑜兒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省的我操心了。”
“她們姐妹二人的關係,打小就好。”穆老夫人笑著說道。
說完,穆老夫人麵帶憂愁地看向郭念兒。
原本這樣有客來的日子,郭念兒最是開心了。
可現下的郭念兒,卻獨自出神,眼中甚至帶著落寞。
穆老夫人喊了好幾遍,郭念兒才回過神來。
“外祖母,你喊我?”郭念兒茫然。
“你二表姐要去門口,你去不去?”穆老夫人耐心地問道。
郭念兒朝著門口看過去,隻見穆清瑜已經穿上雪白毛領的大氅,手裡捧著暖爐,正要出去。
聽到穆老夫人的話,穆清瑜偏過頭來,清澈的眸子裡盈著笑意,望向郭念兒。
不等郭念兒回答,穆清瑜邀請道:“表妹跟我一塊出去吧。”
“也是,出去走走吧。”穆老夫人附和著說,並吩咐下人,去拿大氅和暖爐。
郭念兒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和穆清瑜走出了屋子,走在冷冽的路上。
她不由自主地側過頭,看向和自己並排走著的穆清瑜。
穆清瑜精致的側臉上,眉角眼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郭念兒略帶失落地問:“表姐,你就不問問我,為何這麼傷心嗎?”
穆清瑜失笑:“你的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
郭念兒愈發地委屈:“那我的心思,表哥就看不出來嗎?”
穆清瑜無奈地搖搖頭,感情的事,她自己都理不清,如何去當彆人的說客呢?
“表哥心思細膩,肯定是知道的。表哥當時那麼做,有他自己的緣由。那一日,到底是你衝動了些。換做是我,說不定也會和表哥一樣製止你的。”
穆清瑜安慰的話語簡單直白,郭念兒心裡好受了不少。
無論換做是誰都會像穆嘉言那樣做,那一日,穆嘉言並不是針對自己,隻是做了正確的事?
穆清瑜覷著郭念兒的臉色,繼續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大哥哥好,大哥哥本就身子弱一些,如若你換一個法子,慢慢和他說,說不定他能聽進去的。”
看著郭念兒臉色漸漸轉晴的臉色,穆清瑜再添了把火:“你難道想看著大哥哥受人欺騙嗎?”
“當然不想!”郭念兒不假思索,向往常一樣中氣十足地道。
穆清瑜了然一笑。
話已出口,郭念兒難得的羞紅了臉。
話都說出去,也收不回來了,好在周圍沒有旁人。
“罷了罷了,我也不演了,怪累的,”郭念兒揮了揮手,“我當然不會讓表哥受欺騙,我一定會找出證據的。”
郭念兒打起了精神,把手裡捧著的暖爐丟到丫鬟懷裡。
“把這勞什子拿走,我用不著。”
穆清瑜由衷一笑,悲天憫人不適合郭念兒。郭念兒應當永遠是明豔燦爛的。
二人說著話,已經走到院子門口。
二人站在門內等候,有圍牆擋著風,倒是暖和不少,穆清瑜也將暖爐遞給墨竹。
出門的時候,下人來報,秦姝已經到定國公府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