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敲了一下門,就進了大房去。
秦姝一直坐在窗邊,從窗戶的縫隙裡鑽進來的寒風,將她的臉刮得一片冰涼,她都不在乎。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摔摔打打的動靜,在寧靜的夜晚,格外清晰又刺耳。
秦姝推開窗戶,往聲音那邊看過去,是大房的方向。
摔摔打打的動靜一直沒有停止,甚至愈演愈烈。
須臾,大房那邊亮起了光亮。
“大晚上的,又在鬨什麼?”秦大夫人披散著頭發走進大少爺秦子恒的院子裡,一臉不悅。
秦子恒的妻子馮氏才摔了一個花瓶,又拿起了書桌上的硯台。
秦大夫人連忙阻攔:“那個硯台可值不少錢,你彆摔壞了,快放下!”
馮氏才不管那麼多,重重地摔了下去。
秦大夫人氣得肝疼,赤紅著眼,怒不可遏:“你什麼意思?又發哪門子的瘋啊!”
“我問你,秦子恒去哪裡了?”馮氏咬牙切齒地問。
“恒兒在書院裡呢。”秦大夫人麵不改色地回道。
馮氏氣笑了。
她一次又一次地給著秦子恒機會,秦子恒卻一次又一次地傷了她的心。
“我聽說前段時日,父親給了秦子恒一處宅子,宅子裡現下住的是何人?”馮氏質問道。
秦大夫人說不出話了,馮氏能這樣問,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秦大夫人心裡盤算著,究竟是誰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說不出來是吧,虧得我還日日念著他,他心裡是一點都沒有我。”馮氏心寒無比。
“那你想怎麼樣?”秦大夫人揉了揉額角。
“要麼叫他現在回來,與我賠禮道歉,要麼我和他和離!”
秦大夫人嗤笑:“和離?你這樣的和我兒子和離後,誰還會要你?”
自打幾個月前,馮氏經曆了喪子之痛後,和秦大夫人的關係微妙了起來。
婆媳二人因著秦子恒的事,直接撕破臉皮,針鋒相對。
秦大夫人心想,要是換一個更柔順的妻子,說不定秦子恒能改好。
如若她是個男子,也不願意回家麵對脾氣火爆的馮氏。
她改口道:“好啊,就叫恒兒休了你。你要是回家去,一針一線都不許從我家帶走。”
“哼,你家的破爛,我才不稀罕。”馮氏冷笑道。
秦大夫人拉了拉將要滑下去的外衣,讓幾個丫鬟在這兒守著,她打了個哈欠,回去了。
她才不願意陪著馮氏折騰。
秦大夫人回去之後,脫了衣裳,準備鑽進被窩裡去。
秦大爺被吵醒,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是馮氏,要鬨著和恒兒和離呢。”秦大夫人簡單地道。
“然後呢?你有沒有勸著些?”
“勸什麼?”秦大夫人反問,“換一個更好的兒媳婦,豈不是更好?”
“糊塗啊!”秦大爺一腳,將秦大夫人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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