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夫人誠心禮佛,但秦家大爺不一樣,信奉道教,做著得道飛升、長生不老的夢,一年到頭總要去道觀裡住幾日。
秦老夫人心裡正煩著,叫人拿些銀子、吃的喝的,將那道士打發了去。
不曾想,秦大爺已經快她一步,將道士請去了大房。
隻見這道士須發花白,皮膚卻白皙紅潤。
秦大爺隻看一眼,就認定這位道士法術高深。
秦大爺和那道士談論了一會關於得道飛升之術,二人相談甚歡,隻覺得相見恨晚。
“道長,等我空閒了,一定要去貴處清修幾天,道長到時候可彆嫌我煩啊。”秦大爺笑嗬嗬地道。
道長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回之一笑:“隻要大人不嫌棄,什麼時候來,貧道隨時都歡迎的。”
秦大爺還來不及說感謝的話,竟見那道士斂起笑意,神情肅穆。
秦大爺心裡一緊,揪著心問:“道長,可是有哪裡不對勁?”
“府上最近是不是諸事不順?想必府上有兩位主子,軀體遭受了重創。”道士鄭重地道。
秦大爺大吃一驚,秦大夫人和秦婕受傷的事,闔府上下,隻有他、貼身丫鬟和大夫知道。
貼身丫鬟和大夫,都被他再三叮囑加威脅過,要是說出去,將會麵臨滅頂之災。
眼下卻被這素未謀麵的道士一語道破,秦大爺咳嗽了一聲,避開道士的視線,道:“想必其中有什麼誤會,我夫人和女兒是病倒了,但她們是感染的風寒。”
道士笑著搖了搖頭:“既然大人不願意說,那貧道也隻當不知道。隻是貧道有一句話不得不說,這隻是個開始。好了,多謝大人的款待,貧道告辭。”
道士起身,就要離開。
秦大爺神色陰晴不定,糾結了片刻,在那道士走出幾步路,將要出去之前,秦大爺幾乎是本能地出聲。
“道長,能不能多透露一些信息?”秦大爺懇求道。
道長站定,隻問:“大人是不是有一位陰時陰月生的女兒?”
秦大爺更是驚訝,秦珍可不就是陰時陰月生的?
女兒家的生辰八字,除了極為親近的人,根本沒有人知道的。
這道士能算出這麼多,可謂是神通廣大,秦大爺不得不服。
秦大爺不再端著架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快走幾步到了道士跟前。
“道長,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回去我們繼續聊一聊。”
秦大爺又將道士請了回去。
道士說了幾句,秦大爺更是信服。
直到說到化解之道,道士便道:“其實也不難,隻要讓那位小姐,自今日起的一年內,待在府上不要出嫁,也不要定下任何姻緣。此劫難便可化解。”
怪不得,原來一切都是因為秦珍的姻緣。
秦大爺仔細回想,大約也就是在他們決定讓秦珍跟著秦姝一塊出嫁的時候,秦府接二連三的倒黴,連他的孫子都沒了。
最近更是倒黴,秦大夫人和秦婕遭遇了飛來橫禍。
秦大爺怎麼問,那二人隻說是晚上出門不小心摔的。
摔跤能摔得那麼厲害,可不就是道士說的劫難?
秦大爺不敢不信。
深冬之後,一天比一天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