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思芸黑著臉沒有回答。
晉王妃又問:“你給她喝那個做什麼?”
柴思芸不耐煩地道:“不做什麼,就是看她口渴了,好心地想給她喝點水。”
晉王妃根本不信,如若要喝水,應該是讓丫鬟端了新燒的茶水進來,而不是直接讓穆清瑜喝專門為她準備的茶水。
茶水裡摻了什麼東西,難道柴思芸會不知道嗎?
晉王妃盯著柴思芸,想從柴思芸臉上看出點什麼。
柴思芸惱怒地起來,讓丫鬟扶著晉王妃,她自個兒拂袖出去了。
晉王妃隻能歎著氣,拿柴思芸沒有法子。
丫鬟問道:“王妃,還要喝嗎?”
晉王妃看著落到丫鬟手上的茶碗,自嘲一笑。再強壯的人,如若積年累月地喝這茶水,也不會比她好太多。
當初她嫁過來時,也曾滿懷著對美好未來的期待。
晉王對她這麼好,她一定要好好當晉王的賢內助,再為晉王添幾個孩子才好。
可到了現在,一樣沒有完成不說,還落下了一副病殃殃的身子。
她這輩子更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甚至連起來打理一下王府裡的事宜都做不到。
可是,為了娘家人的錦繡前途,她又不得不這麼做。
她就著丫鬟的手,將加了紅糖也不好聞的茶水喝得一乾二淨。
穆清瑜和妙香走回去,一路上二人默契地沒有再提那古怪的茶水。
宴席上,晉王和李照已經放下筷子,聊著朝中的事。
見穆清瑜進來,二人同時止住了話題。
“李夫人,這些菜都涼了,我讓廚房再上幾道來。”晉王道。
穆清瑜見那二人都吃好了,便道:“不麻煩王爺了,我已經吃飽了。”
李照看出穆清瑜麵上的疲憊,道:“王爺,我們先回去了。”
晉王笑了起來,感慨道:“成了家果然不一樣了,會疼人了。行吧,你們新婚燕爾的,我也不打攪你們了,你們回去吧。”
“多謝王爺。”
李照帶著穆清瑜告辭離開。
回去的時候,李照難得沒有騎馬,而是和穆清瑜一起上了馬車。
原本還寬敞的車廂,待李照坐進來之後擁擠了不少。穆清瑜儘量往邊上坐坐,不擠著李照。
馬車一顛簸,她不小心撞到了李照的手臂上,情不自禁地哎呦了一聲。
待她再坐起來時,發現不知何時李照伸開了手臂,而她坐在李照的懷裡,被李照獨有的氣息包裹著。
她臉頰微紅,推了推李照,這個小動作反而叫李照收緊了手,將她緊緊地攬在懷裡。
“我自己能坐穩。”她再次小聲抗議。
不知道是不是駕馬的車夫聽到了,故意讓馬車又顛簸了一下。
穆清瑜不再掙紮,認命似地坐在李照懷裡,為了讓自己舒服些,乾脆將頭靠在了李照寬闊的胸膛上。
彆說,比自己坐著舒服多了。
李照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往後無事彆去晉王府。”